丞相和丞相夫人脸都气绿了,他们一向好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让三皇子摆了一道,弄得人尽皆知,脸都丢尽了。
德妃是三皇子的母妃,此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有些不解,以三儿子的个性,断断不会在这里行周公之礼,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有两个侍卫拎来两桶水,玉嬷嬷和另一个嬷嬷拎着水桶,直接推门而入,照着那对痴情男女的脸就泼过去。
“哗”
水全泼出去,三皇子和柳雪儿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二人当即清醒,不断地打着喷嚏。
柳雪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啊!”
她看到表哥赤着身子出现她的面前,旁边还有两个老嬷嬷。
柳雪儿大脑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战王吗?怎么会是你。”忙用被子将身体遮住。
玉嬷嬷一听,顿时怒了,原来是给战王布的局。
三皇也是一脸懵逼,“表妹!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地回想着整个事件,记得自己背着老九进来,接着被他踹了一脚 。
然后……然后……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冷九渊,你个王八蛋,是你害我!如今要怎么办,怎么办?
他开始自乱阵脚。
玉嬷嬷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三皇子,柳小姐,老奴劝你们还是先穿好衣衫快点出去,皇上可在外面等着呢。”
三皇子听到皇上在外面,顿时暴跳如雷,气愤地骂了句:“滚!”
玉嬷嬷何时挨过这样的骂,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整个凤宁宫都是她在掌管,就是太子见了她,都恭恭敬敬的。
玉嬷嬷什么也没说,和另一个嬷嬷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一个“滚”字,院中的人都听到了。
皇上大怒:“那个孽障还没出来吗?”
玉嬷嬷低头,声音压得很低:“三皇子和柳小姐被水泼醒,老奴劝他二人穿上衣服再出来。”
宣成帝眉毛一竖,瞪向德妃。
德妃一向好强,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接受到皇上警告的信号,低下头不敢言语。
屋内,三皇子慌忙地穿上衣服,当看到床上有一些血时,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小产了吧!”
柳雪儿只觉得腹痛难忍,在三皇子的疯狂操作下,她觉得走路都有些困难。
“我也不知道,表哥,我们被设计了,皇上在外面,如今被捉奸在床,我们该怎么办?”
三皇子沉思片刻:“本皇子就说你勾引我,给我下了迷药。”
柳雪儿此时才看清眼前之人的嘴脸,关键时刻,却把责任全推给自己。
她哭得梨花带雨,“表哥,经此一事,我已是不洁之人。
父亲一定会将我逐出家门,同时也会记恨上你,你让相府名声受损。
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你如果想得到我父亲的支持,就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找个酒醉乱性的理由。
如果你想全身而退,你大可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好好想想。”
三皇子思索着:朝堂上和各地官员,有一些是丞相的门生,要想上位必须得靠着他。
他声音柔和了很多,“表妹,我自会一力承担,没想到老九那么狡猾,让计划落空。”
柳雪儿没再说什么。
门“吱嘎”一声开了,三皇子和柳雪儿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走出来,看到皇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他们一起跪下,三皇子瞪着不远处的冷九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九弟害我,他给我下了迷情粉。”
皇上看了看冷九渊:“老九,你作何解释?”
冷九渊忙跪下:“儿臣冤枉,三皇子宫里的一个宫女来通知儿臣,说小七让我出去。
儿臣便出去了,看到小七以后,我们溜达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三皇兄,我自认为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陷害我?”
这时,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句:“你们看,柳小姐怎么裙子上全是血,不会是小产了吧!”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大家的目光一起射向柳雪儿。
她刚穿上的衣裙全是血,这一幕更验证了她已经小产。
一位夫人道:“就是行鱼水之欢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一看就是小产了。
这可真够丢人的,未婚先孕应该浸猪笼。”
“可不是嘛,这种不洁之人怎么配进宫,这是一见面就把持不住,还想诬赖战王。”
又一贵妇也在附和:“不会是表哥表妹通奸,有了身孕,想把孩子栽赃给战王,那也太可恶了。”
“……”
这些话全进了宣成帝的耳朵,皇后娘娘也听到了。
她冷眼看着德妃:“德妃,这不会是你精心布的局吧。”
德妃连忙辩解:“嫔妾也不知,嫔妾冤枉啊!”
皇后瞥了她一眼,转身对褚太医说道:“褚太医,你去给相府小姐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宴会上,为了避免突发事件,都会有太医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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