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吐血了?”夜星妤一脸惊愕。
盛璟逸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助,在与夜星妤眼神接触的瞬间,却再度恢复清冷的模样。
“没事…就这里…有点痛。”
他尽量控制,使语气显得平缓,手掌也只是象征式的覆在右胸。
男人伪装得再好,可虚浮而急促的呼吸,还有极力克制却还是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没事?有点痛?只是有点痛你发抖成这个样子?”
对于这位打自己一枪都能忍着不吭半声,为了止血拽着她的手猛摁自己伤口的狂人,夜星妤压根就不信他的鬼话。
眼前的人神情看似冷漠淡然,但起伏不定的胸膛和深浅杂乱的喘息,无不透露出他正在竭力强忍着难以承受的疼痛。
“痛怎么不早说?”夜星妤蹙眉盯着他,既焦急又担忧。
“说了有用?你能治?”男人神色黯然,却还是一贯的嘴硬。
“杠精!你少怼我一次会死吗?”夜星妤蹙眉剜了他一眼,无奈叹气。
紧接着,她的手直接伸向男人的衣襟,就要解开衬衫的钮扣。
“你干什么?”盛璟逸抓住伸过来的纤细手腕,及时制止。
“我馋你身子,行了吗?”
夜星妤挣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回应:
”你吐血,证明有内出血,这可能就是血压回升不了的原因。给你作个简单的检查,看是否能查出原因。”
解开男人的衬衫,夜星妤的呼吸瞬间停滞。
赫然暴露在眼前的,是他那刻着骇人伤痕的身体。
那些伤痕深浅不一,有几处足以致命的旧伤,如同死神的烙印,触目惊心地刻在心肺附近等要害部位,无声地揭露着他曾遭受的极致痛苦。
在光鲜的盛家掌权人头衔下,他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
夜星妤不禁湿了眼眶。
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她要保护的对象,两年前,他们曾有过婚约。
那是一场商业联姻。后来,由于家族的变故,这场姻缘对于两人来说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在各种考量之下,她只能放弃盛璟逸,离开京港城,逃离了这段尚未开始的联姻。
如今,夜星妤不禁怀疑,当初离开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她甚至不敢抬头与盛璟逸的目光有所交汇。
自己心底的不舍与痛惜,他只需一眼,便能读懂。
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夜星妤故作轻松:
“你这两年上战场打仗了?呀!八块腹肌还健在呢…”
“看够了没有?”盛璟逸眸底隐约攀上一丝苦楚,瞬间以淡漠的眼神掩饰下去。
显然,是不希望夜星妤从他的身体上窥见,这两年,他不堪的过往。
“看是不够的,我还要摸。”夜星妤眯起笑眼抬头。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并没有发觉她眸底的水雾。
“星妤,能不能收收你的虎狼之词?我们在听着…”
在CS特别小组总部监测的冷菲尬得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出言提醒。
“嘿嘿,抱歉,忘记你们都戴着耳机。“夜星妤尴尬干笑。
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她轻触着男人冷汗涔涔的皮肤,在他右胸位置轻轻按压检查。
突然,她发现在有个位置好像有点凹陷。
稍用力按压想进一步确定时,盛璟逸猛地抽搐了一下,立即擒住夜星妤的手制止她再触碰。
对上他极力隐忍痛意的眼眸,夜星妤轻声询问:
“是这里吗?“
盛璟逸眉心紧皱,吃力点点头。
“这里…肋骨好像断了。”夜星妤神色凝重。
她尽量放轻动作:“你有没有觉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剧烈的刺痛感?“
盛璟逸深浅不一地低喘着,再次点头。
胸部的剧痛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酷刑,他一直尽量控制着呼吸的频率,以免那尖锐的疼痛再度加剧。
“那你怎么还一声不吭死撑那么久?”
夜星妤蹙眉,这样的锥心折磨之下,他竟然还能硬扛几个小时不哼半声,在腰部还受了枪伤的基础上。
真不知是应该佩服他的超强的忍耐力,还是对他的作死能力无语。
她歪起头陷入思考,自言自语道:
“按这种情况,伴随吐血很大可能是…肋骨断裂插进肺里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夜星妤倒吸一口凉气。
她瞪大眼睛盯着盛璟逸:“惨了!怎么办?”
对方眼神凉凉地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可是你的肋骨是怎么断的?你不就是中了一枪吗,都没伤着肋骨啊,太神奇了…“夜星妤喃喃自语,内心是大写的不解。
“神奇的是你吧。“盛璟逸斜睨着她:”想想你是怎么从我身上爬起来的?”
夜星妤歪起头,拧眉回想片刻,接而抬起手肘往下一肘。嘴顿时张成O型,恍然大悟:
“是因为我这一肘吗?当时我还以为压断树枝了。“
盛璟逸气得双眼冒火,他虚缓地喘息着回怼:
“树枝你个…大头。你…凿了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