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宫宴。
灯火辉煌的宫宴,宫人们忙忙碌碌的穿梭在长廊。
一个宫女端着果子,行色匆匆:“贵妃娘娘的宫宴不是在一个月后举行么,怎么突然提前了,好多东西都没准备,根本就忙不赢。”
另一个宫女脚步如飞:“听说是有人进献了一颗东海夜明珠,贵妃娘娘这才邀请大家前来观赏,听说,好多公子侯爵们也会一同前来,这该不是贵妃女们的相夫宴吧?”
同行的一个宫女道:“什么呀,夜明珠只是个幌子而已,贵妃娘娘只是想见见未来的平昭王妃而已,说不定啊,要赐死呢。”
“为什么?那可是她的上一任儿媳,三天两头就进宫服侍她,这几年下来,等同于半个女儿了吧?”
话音落,三个宫女的身影逐渐远去。
叶照眠嘴里塞着一颗枣子,有点懵逼。
不是,她好像也没做啥吧?淑贵妃竟然想赐死?
叶照眠忍不住啐了一声。
呸!原主三年的赤诚,算是喂狗了。
她晃荡了一会儿,便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淑贵妃的宫宴十分奢华,贵女和公子们分别坐在两边,中间隔了遥远的距离。
叶照眠眯着眼睛望了一会儿,才在对面的第一排,寻找到了萧寒川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叶照眠端起酒杯,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萧寒川也举起杯子,遥遥一撞。
叶照眠心满意足仰头喝下。
萧寒川放下酒杯,身边一个公子个哥儿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揶揄道:“兄弟,二手货也要得这么开心,这不像是你的脾气呀?”
萧寒川回眸,淡淡的:“那我该是什么脾气?”
沈湫寻脱口而出:“自然是心高气傲,非要最好的才堪配你,说实话我之前一直觉得你的要求太高了,非要样样都是顶好的才能入你的眼,世上哪有样样完美?”
萧寒川:“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沈湫寻一脸你别不承认的表情:“少装,谁不知道你个老光棍就是挑!太挑!结果挑过头了!剩下了!”
萧寒川:“???”
沈湫寻话锋一转,一脸惆怅:“可现在你哎!哥们儿,要不咱再挑挑吧,虽然你年龄大了,可也不用这样着急吧,你信我,年龄不是问题,你别自暴自弃!”
萧寒川给他递了一盘子菜过去:“多吃点。”
“你也别叫我闭嘴。”沈湫寻一咬牙,“你要是不好意思,明天我出面,帮你跟圣上提退婚!”
萧寒川有一点子无语:“谢谢你,千万别。”
沈湫寻道:“都是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的责任,你不用太感动,也别不好意思。”
沈湫寻这人义气是没得挑,可就是话太密,纯话痨。
萧寒川太想赶紧堵他的嘴,便道:“实不相瞒,我就喜欢成过亲的,成熟、体贴,你的心意我领,别的免了。”
沈湫寻张了张嘴,“不是,你府中那么多丫鬟,还照顾不了你了?你居然喜欢熟女这口?”
而对面,叶照眠放下酒杯瞬间,就听到一句尖酸刻薄的声音。
“这才多久的时间?叶小姐就跟平昭王殿下如此熟稔了?该不是之前就有首尾了吧?”
叶照眠看过去,认出了那女孩儿。
那是骠骑将军家的独女,林绽。
她身边站着叶清云,两人关系似乎不错。
叶清云瞥了一眼叶照眠,便收回了目光,头颅微微扬起,神态中露出不屑:“这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必掺和。”
林绽为她打抱不平:“你们本是姐妹,她若是做出这种丑事,必定连累你的名声,我怎能不气?”
叶清云清冷道:“我本江湖中人,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叶照眠实在是忍不了了,忍不住反问:“林小姐,你在主持公道之前,能不能先打听一下事情的始末,是叶清云和晋王有了首尾,晋王逼我和离在先,做丑事的叶清云,跟我叶照眠有什么关系。”
林绽柳眉倒竖:“是你搞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清云和晋王三年前就情投意合,若不是清云退出,你只能做妾,现在她只是拿回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叶照眠点了点头,“那请问,是我逼着晋王娶我?”
林绽语塞,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叶照眠道:“看吧,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叶清云挖我墙角,我若不点头,她才是妾,你干什么非要来犯贱呢?”
林绽气急:“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妾!”
她一边说,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叶照眠有点惊讶。
她琢磨了一下,忽然石破天惊的问:“林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平昭王?”
林绽今年二十四,早已经过了这个时代的适婚年纪,说不定就是在等萧寒川。
林绽的神色出现了一抹慌乱。
叶照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狗操的,居然猜对了。”
林绽色厉内荏的怒道:“你管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
她明明把这份情意藏得很好,连林青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