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舟此次离开,还特意带了上次在凌锐库房里发现的十二生肖礼佛像。正巧今晚净月拍卖行有宴会,她拿着东西来到拍卖行。
接待员瞧见是老板三令五申过的贵客,直接将手里的号码牌递上,亲自领着林烬舟来到二楼的包厢。
林烬舟在接待员的指引下办了拍卖申请,她打算卖了这些之后,拿钱在a城当天使投资人,有什么项目投什么。这样以后三儿打仗需要什么就从自己名下的产业里挑就好。
这场拍卖会原本的压轴拍品是由季家提供的,林烬舟在场内宾客们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季家现在的情况。
季震霆自从换了肾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季钊还不足以支撑起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大小股东都想着争一争第一把交椅,同行也争先恐后地去蚕食季家的商业版图。
季家遭遇空前的危机,而这次季家拿出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的传家玺印,是季思思的主意。
目的不言而喻。
林烬舟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吃着点心,等待拍卖会开始。季家好的时候她没沾上光,还被他们弄得丢了工作狼狈至极。
要不是得了机缘拥有一块能够穿梭古今的玉佩,她只怕是要被季家周家算计死。
第一件拍品展出时,岑邶带着一身冷气走进包厢,他风尘仆仆,一瞧就能知道是远路来的。
“岑先生你怎么了?”
“十二生肖礼佛像我想要,可不可以卖给我?”
“啊?”
岑邶的开门见山让林烬舟无所适从,熟人怎么开价啊,她打算拿钱当天使投资人的想法还能算吗?
许是看出林烬舟的犹豫,岑邶拿出电脑,一堆红红绿绿的数据出现在林烬舟面前,他眼神坚定,这可是一组常年保持高收益的股票,没人会不心动。
林烬舟对着电脑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这是股票走势,只是红色和绿色哪个是涨哪个是跌来着?她抬起清澈的眼睛,扭怩道:
“岑先生,我看不懂。”
“简单点来说,我名下有一家风投公司,市值一百亿,我在其中占股56,只要你答应将十二生肖礼佛相撤出拍卖直接给我,我给你51的股份。”
林烬舟沉默了,过去穷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有个好心人突然给她几个亿,现在梦想实现了,但她不太敢接。
岑邶是铁了心想要十二生肖礼佛相,他拿着电脑默默地等待,林烬舟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林烬舟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向岑邶。
“好,就这样成交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林烬舟看着岑邶严肃道:“岑先生,股份转让刚刚确实吓到我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讲,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林烬舟移开眼睛,起身走向看台。今晚拍卖会总共就三件藏品,林烬舟低头,季家送来的玺印正好就在台子上展示,显示屏上展示着玺印的底部,"赤阳帅印"四个简体汉字就这样大喇喇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整个拍卖展厅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可真是一眼假的传家宝呢!”
“就是,还什么两千年前的古董,两千年前的字是这样写的?”
“造假都不会造”
季思思手里握着玺印的c14鉴定证书,急吼吼的要去台上证明传家宝的真伪。季钊一把按住,低声道:
“别急,他们说他们的,这次来不是跟这些人置气,你得记住你的目的。”
他轻轻抬手指向净月拍卖行的招牌,季思思坐回位子上沉默不语。这次季家为了给她铺路可是下了血本,自己一定要争口气,最好能引起岑邶的注意。
傍上他,季家就会渡过难关,自己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
上次从拍卖会,哥哥和妈妈见到岑邶对林烬舟客客气气的,回到家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往日对她和风细雨的父母不见了,过去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冷漠。
季思思有天晚上路过父母房间,还听见他们说后悔纵容自己伤害林烬舟,要是早早的和林烬舟搞好关系,现在就能和岑邶搭上联系,不至于被公司的事逼到这个份上。
季思思越想越气愤,她捂住耳朵不去听周围人的嗤笑,可是声音总还是会从指缝中溜进来。她在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传家玺印上刻的字是简体字啊!
玺印起拍价三千万,在场的人只顾着笑话季家上不得台面,没有一个人举牌出价的。
林烬舟站在看台上,心却已经飞到顾淮川的身边。
“赤阳帅印”
她喃喃自语,先是郊区的古墓,又是现在的玺印,顾淮川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十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拉起一支起义军反抗异族统治的故事没有史书工笔,为什么他的玺印流落千年。
林烬舟举起牌子,她要这个玺印,就像岑邶想要十二生肖礼佛像那样坚定。
众人只顾着笑话这个奇怪的玺印,忽然包厢里出现叫价的牌子,大家纷纷回头看向盖着厚重窗帘的包厢。
好大气啊,花三千五百万买个假玩意。
因为没人竞价,林烬舟非常顺利的拍下玺印,她接过已经写好数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