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福清驾着马车,和李林一起前往百里县。
李林顺便装了一些米,准备去县里卖掉换点钱,他不敢带多了,只带了30斗,怕引起李福清的怀疑。
“你家里米都卖了,你自己吃啥?”
“家里还留了点,够我一个人吃的了。”
李槐村是百里县下边的村子,相隔距离不算远,半个上午的功夫,两人就到了。
县里还算热闹,有一条街是做各种营生的铺面,李福清把马车停在一个粮店的门口,百里粮店。
李福清帮着李林,两人一起将米袋卸下。
“你把米卖了,就去前面的饭馆等我,我去县衙办点事,完了就来找你,吃完午饭,我们就去打听你妹妹的消息。”
“好的,叔。”
李福清独自牵着马车离开,还不忘回头嘱咐道。
“在饭馆等我,别乱跑。”
“放心吧,叔,知道了。”
李林不会做饭,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昨晚吃的东西消化的差不多了,肚子早就饿了,他想赶紧的把米卖了,换点钱去吃早点。
&34;老板,收米吗?&34;
这店面面积不算大,但是空间被塞的满满当当,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谷物的气味。
“收,”粮店掌柜没有抬头,模样是个小胡子中年男人,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正巴拉着算盘。
“放店门口了,你先看看吧。”
“来了。”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账本和算盘,找到一把小铲子,走到店门外的米袋旁,熟练的用小铲子把米袋刺出一个小窟窿,取了几粒米,瞧了瞧。
“3文钱一斗。”
李林脸色一变。
“你别坑我啊,老板,我之前卖明明是4文。”
“我们这是大宗,走量的,卖的价格本来就不高,加上运费,收的价格自然也高不起来。”
以李林的经验来看,这种做大宗批发的商家,一般不会在价格上玩花样,毕竟靠的是走量,有那个功夫不如多卖点货。
“行吧。”
“30斗,90文钱,拿好了,客官。”
李林将钱装好出了粮店,不远处就有一个卖早点的路边摊,旁边摆着几个小桌椅,小贩一边炸东西一边吆喝着,生意看着还不错。
“新鲜的豆浆,新鲜的油饼。”
“这怎么卖的?老板。”
“一碗豆浆,一个油饼,一文钱。”
李林皱了皱眉头,这物价对老百姓来说,确实不错,怪不得这大夏朝,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但是对他这个想当资本家发财的人来说,不是啥好事。
“来一份,”李林往摊桌上丢了一文钱。
“好嘞,客官请坐。”
不一会,老板端来热腾腾的豆浆和热乎乎的油饼。
李林把油饼泡在豆浆里,一口两口。。。感觉灵魂重新回到了躯体,爽。
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旁边走过,柳如烟?她怎么也来县里了。
柳如烟脚步急促,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李林将油饼几大口吃完,把豆浆干了,打了个饱嗝,起身跟了上去。
李林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不让柳如烟脱离视线,拐了几个街角过后,柳如烟在一个偏僻的树下停了下来,李林嘴角邪魅一笑。
看这架势八成是见野男人,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李林凑到离那棵树最近的墙角,躲着偷听。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还解释什么?整个县都传遍了。”
“什么传遍了?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瞎说?你敢说你没有去退婚?你跟别人订过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
“哎呀,那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我跟那人从来就没见过面。”
“这不是理由,你应该告诉我的。”
“好啦,别生气了,那都是家里长辈做的主,人家也不想啊。”
李林听的正过瘾,两人突然不说话了,怎么没动静了?
他把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墙角,只见那柳如烟捏着那公子哥的袖子,轻轻摆动着,那公子哥只是侧着身子望向一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一会,柳如烟松开袖子。
“袁子鸣,你到底什么意思?”
袁子鸣?昨天莲心说的那家人也姓袁,卧槽不会这么巧吧。
“你能不能别总是大呼小叫,不怕别人听见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点。”
“好啊,你。。。你。。。呜呜呜。”
那袁子鸣看柳如烟哭了,也不知是心软了,还是怕哭声把人招来了,一把将柳如烟抱住,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好了,别哭了,如烟。”
李林看到这一幕,表情僵硬,像吃了屎一般,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心里默念傻逼。
。。。。。
李林回到大街上,拦下一个路人。
“兄弟,打听个事,这百里县有几个姓袁的大户人家?”
“你外地来的吧?那还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