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卓,你作为观众的身份买票进来看演奏会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你继续纠缠我的话,我还是会直接报警。”
项知慕不想和齐星卓这种人多做纠缠,冷冷的警告两句以后就错身朝后台走去。
齐星卓刚想追上去,就有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按住了他的肩膀,冷冷的看着他。
回头,他就看到的面色冰冷的站在不远处的冷珺。
不等他说什么,冷珺就已经面色冷漠的对着按住齐星卓的两个保镖说道:“把他扔出去。”
“冷珺,冷珺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买票进来的,你这样我报警了。”
齐星卓一边挣扎一边不甘心地看着冷珺。
冷珺没理他,面无表情的朝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她的每场演奏会他都会听。
却没有一次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哪怕是往后台送一束花。
父母下个月就回来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尽快和她解释清楚。
就算被憎恨,这次也要说清楚了。
演奏厅里一片漆黑,唯有她的身上打下一束白色的聚光灯,安静的坐在那里演奏,全时间都静止枯萎,只有那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孩是鲜活的。
冷珺想起小时候第一次
见到她的场景。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公主被俊朗高大的男人高高举起,捧在手心里宠着。
那时候他再误解怨恨自己的父亲,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
阿鸢很安静。
不喜欢笑。
也不喜欢哭。
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冰雪消融,很好看。
哭起来的时候也很让人心疼,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给她。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所以好像也没有很珍惜小时候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甚至会利用她。
直到她和依依一起被绑架失踪。
大概是他第一次有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感。
尤其是在项家听到她不愿意再回冷家的时候。
为什么不愿意回冷家。
所有人都是冷怀嗔的受害者,但是她是冷怀嗔的女儿,身上流着冷怀嗔的血。
冷怀嗔已经死了,他父母都对她视如己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真的不理解她当年的决定。
想过要恨她的。
如果不是她一时糊涂,他们本可以一起长大,成为真正的青梅竹马。
或许那样一来,他就不会爱上她了。
在亲情的环境下,他怎么敢心生妄想。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钢琴声戛然而止,
在掌声雷动之中,冷珺悄然离开。
是他的错。
他不该贸然毁掉她的人生。
甚至,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
—
项知慕从琴凳上站起来鞠躬致谢观众的时候,好像看到冷珺了。
但是再抬头集中注意力往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
应该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他们已经分手了,冷珺怎么可能过来看她的演奏。
“慕慕,愣着做什么,过来拍照啊,最后一场也结束了,大家拍一张合照纪念一下。”
简尚尘的妻子廖秋过来亲密的挽着她的手把她朝合照那边带,对她喜欢的不行。
“今天表现很好,你老师眼光果然不错,叫你压轴是对的,以后可以考虑给你单独开个人演奏会了。”
廖秋是个画家,平时都在外地写生采风,和简尚尘也算聚少离多,一生无子,但是彼此都很爱对方,在爱情的基础上过好了属于自己的丰富多彩的生活。
她和项知慕也只见过两次,但是她对简尚尘的学生们一直很友善,用她的话来说,他们都是她和简尚尘的孩子,她不在的日子都是他们在给简尚尘带去欢笑与骄傲,以后要是她先走了,简尚尘年老
的时候还要拜托他们偶尔照看,排遣寂寞呢。
“师母净夸我了,”项知慕被她的热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我现在还应该多学习。”
“不止我夸你,你老师也经常说你是他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之一,”廖秋挽着她的手走到合照的人群中,招招手,出乎意料的来了一个项知慕认识的人。
是冷诺。
冷珺最小的弟弟。
很有名的画家。
“来,阿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项知慕,慕慕,我先生的学生,”廖秋很高兴的给他们互相介绍,“慕慕,这位是我的学生冷诺,不,现在青出于蓝了,还是不这样介绍了,这位是很有成就的绘画大师冷诺。”
“秋姨,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青出于蓝了,”冷诺笑得无奈,很绅士的对项知慕伸出手,“你好慕慕,久仰大名了。”
冷诺没别的意思,他确实经常听廖秋夸赞项知慕,所以这样礼貌寒暄。
但是项知慕自己心虚,就还以为他的久仰大名,是从冷珺那里听说自己的。
于是有些尴尬地握住他伸出的手拘谨道:“你好。”
廖秋则是以为这是两个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