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窗外刺眼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进了屋内。
温梨悠悠转醒后,她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不让光线刺进自己的视野。
过了好一会儿,等慢慢适应了阳光,她这才睁眼朝着房内看了看。
此刻屋里空荡荡的,没有贺言朝的身影,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温梨不由得皱起细眉,心里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失落。
她躺在床上恍神了许久,然后才慢慢悠悠的起身去了浴室。
虽然她的身体还是有些酸疼,可好在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至于真的走不了路,下不了床。
当她站在洗漱台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昨晚的画面。
同样是在镜子前,她被贺言朝紧紧拥着,彼此不厌其烦的相互缠绵。
此刻她身上那些斑驳错落的暧昧痕迹,无疑是在向她诉说着,昨晚的他们是有多么的疯狂。
一时间,温梨脸上又一次泛起红晕,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蒙水汽,娇羞又妩媚。
或许昨晚,她是觉得有些羞耻的,可如今回味起来,她竟觉得有些刺激。
当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的时候,她的心跳都像是停滞了一拍,脸上的绯色又加深了几分。
她急忙用水拍了拍脸,不许自己再多想,毕竟这种念头太过可怕了!
温梨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刚打开门,便撞进了一个强壮而又熟悉的胸膛里。
她险些跌倒,好在被眼前的人及时搂住了腰。
“你……你在家?”她抬眸望向面前的人,有些吃惊的问道。
贺言朝挑眉,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的那些痕迹,故意凑近她,语调轻佻的道:“怎么?不想我在家啊?”
“不是。”温梨侧头避开他的灼热气息,声音娇糯的解释了一句,“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哦。”他低低的应声,嘴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我还以为,你是不想我在家呢。”
“不想?这可是你家。”温梨轻声嘟囔,显然是觉得他这话有问题。
贺言朝抬手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语气认真的道:“昨晚那么累,我以为你得睡到下午呢。”
话落,他便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床边走去。
温梨被吓得惊叫一声,本能的伸手揽上他的脖颈,不悦道:“你放我下来!”
“好。”贺言朝很快走到床边,将她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可他却并没有欺身而上,反倒是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温梨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的异样光芒,不禁有些心慌,急忙爬了起来,坐在床上,微微仰视着他,吻道:“你又想干什么?”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许去。”贺言朝的嗓音依旧低哑,语气却不像之前那般温和,反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简单,除了是担心她的身体外,也是不想让她去医院看方卓。
温梨盯着他看了几秒,小声的嘀咕道:“我总归是要过去一趟的吧,不然……”
“我已经让人去医院看过了。”贺言朝语调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脸色难看了几分,继续道,“方卓没事,就是些小擦伤而已。”
“小擦伤?”温梨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眉头瞬间紧锁起来。
她倒也不是不信,就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若方卓只是擦伤的话,怎么还惊动方老爷子亲自给她打电话了呢?
贺言朝见她一副疑惑不已的模样,便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来,“他应该只是想骗你过去而已。”
一听这话,温梨心里的那股无名火,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特喵的真是人渣中的禽兽啊,他难道还想对自己下手吗?
什么垃圾玩意儿!怎么昨晚的车祸就没把他给撞死呢?
“别生气了。”贺言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劝慰道,“证据和证人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如果你现在要告他,我可以让……”
“不行!”温梨气呼呼的打断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牙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得要让他声名狼藉,被万人唾弃之后再丢进监狱,不然他又得来反咬我一口,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贺言朝闻言,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这事儿于他而言,早一些晚一些都是没什么区别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温梨原本气得连拳头都握紧了,可眼下,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既然那个混蛋次次耍阴招,那自己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清那个混蛋的嘴脸,让他淹没在讨伐声里,被死死的钉在耻辱柱上。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方卓被耍得团团转之后,那副丑态百出的样子了。
“对了,我爸今天会给他转钱,这事儿怎么办啊?”她突然想起这茬来,有些烦闷的问道。
“不着急。”贺言朝勾唇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诡谲。
温梨白了他一眼,有些郁闷的嘟囔道:“钱都到方卓口袋里了,我能不着急吗?”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