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慕容翰辞把江尚书所言之事写在了密信里,然后让人送去宫中给越帝。
如今在众人眼里,越帝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他又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调查此事的。
所以,若他此时入宫当面禀告,必定引人怀疑,因此还是传密信得好。
钟臻见他神情有些疲惫,便倒了杯热茶给他,“将军今日不妨早些休息,之后可是有场硬仗要打。”
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喃喃道:“岐王利用江尚书爱子心切,便想借他的手,在除夕宫宴行刺陛下,可江尚书迷途知返,临时反悔没有下毒,所以才有了第二日的行刺。”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钟臻颔首,随即又欲言又止道,“可有一事,属下不明。”
慕容翰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来听听。
钟臻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岐王吟诗作赋,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十年,怎么临了才想起闹这么一出呢?若他真想夺位,早些年越国动荡不安时,他岂不是更有机会,可那时候他又为何没下手呢?”
慕容翰辞放下茶盏,眸光幽邃不已的道:“岐王先是传信于敌国,想要挑起外患,如今又意图行刺陛下,造成内忧,如此看来,这场计划是早有预谋的,可他一个连朝政都不多过问的闲散王爷,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谋划呢?”
钟臻很赞同他的分析,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莫不是,有人与他合谋?”
“确有可能。”慕容翰辞盯着茶盏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可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亲王还是皇子呢?”
钟臻对此也并不清楚,又给他续了一杯茶,“依属下看,此事应尽快告知陛下,无论是亲王还是皇子,都将会在京城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看来,还是得进宫。”说罢,慕容翰辞猛的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道,“好在公主还在宫中,此时我入宫,也能说得过去,毕竟……难抵相思嘛。”
钟臻闻言,震惊了好一会儿。
他家杀伐决断的冷面将军,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
皇宫内。
慕容翰辞为了不让人起疑,一入宫就直奔温梨的皎玉宫而去。
此刻温梨刚用完晚膳,正在沐浴。
屋内水汽缭绕,她整个人靠在浴桶里,长发乌黑顺滑的垂在肩上,隐约间可以瞧见,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抹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因为有屏风遮挡,温梨一时间没看清来人,只是下意识唤了一声,“紫云?”
“是我!”紧接着,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传了进来。
温梨微怔,猛地侧身看向他,眼底的神色又惊又喜,不过随即都化成了羞涩。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娇嗔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慕容翰辞一边朝着浴桶走去,一边解释道:“长夜漫漫,想夫人想的睡不着,于是便来了。”
此话一出,温梨脸颊顿时一烫,强忍住心底的悸动,轻哼一声道:“你少唬人,你定是有事情与父皇禀报,所以才顺道过来的。”
下午的时候,温梨已经想清楚了不少的事情。
如今慕容翰辞负责调查行刺之事,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他让自己留在宫中,除了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外,也是为了方便他能随时入宫来,去与越帝禀告调查进展。
毕竟,只要自己在宫里,那么他入宫来,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算是有人起疑,他也能很快应付过去。
对于她的话,慕容翰辞没否认,但是却也没承认。
他只是弯下腰来,俯身凑近她跟前,“夫人可需要人伺候?为夫很乐意帮忙。”
温梨嗔怪的睨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别闹了,你要去见父皇就去,若是需要传信,就叫紫云去。”
“不急。”慕容翰辞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然后又凑近吻了吻她柔软的唇,暧昧道,“等伺候完夫人沐浴再去也不迟。”
知道他又开始打坏主意了,温梨自然不愿给他这个机会,故作委屈的开口道:“我身上还疼着呢。”
一听这话,慕容翰辞的手果然是老实了,指尖轻轻划过她颈间的那些印记,“今日没上药吗?”
“上了药也没那么快就好呀。”她轻声嘀咕了一句,打掉他的手,表情有些哀怨。
慕容翰辞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半晌才出声道:“待会儿我替夫人上药。”
“不要!”温梨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心想,若真让他给自己上药了,一会儿怕是要伤得更厉害了。
慕容翰辞闻言,眉头越蹙越紧,但很快又败下阵来,无奈道:“帮你上完药我就走,绝不多留。”
虽然他如此说了,但温梨仍旧摇头,“真的不用,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
此话一出,他们之间就陷入了僵持,谁都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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