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正欲踏入静澜阁,却被门子拦下。其中一位门子满脸歉意地说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阁内正在举办诗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您要是想看舞乐表演,不妨改日再来。”虽说萧珏身穿粗布麻衣,可这两位门子却丝毫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只是礼貌性地按照规矩行事而已。
周围众人对萧珏之举皆面露鄙夷之色,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于他们眼中,萧珏仿若那无知无畏的莽撞之人,不识天高地厚。然,此番景象不过须臾之间,众人又皆神情肃穆,态度认真,似在凝视着某件至关重要之事。萧珏满心狐疑,顺着众人目光望去。但见大门前悬有三幅对联,那对联之上字迹遒劲有力。
萧珏有些好奇门口挂着这三幅对联是为何意,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门口挂着三幅对联是为何意?”这时旁边有位书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解释道:“这位兄台,你刚刚不是想进去吗?很简单,只要能工整地对出这三幅对联,便能直接进入馆内。”门口的两个小厮点点头,补充道:“公子,今日若非邀请,想进入静澜阁,确实有这规矩。只要对上其中一幅对联,便可得十两纹银,对上两幅则是二十两,若是全对上,不仅可直接进入阁中,还可获得五十两纹银。”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这是一项极为荣耀的挑战。“此乃我们东家所定下的规矩,对联也是由东家所出,名额只有一个。”
听完小厮的解释,萧珏这才恍然大悟。他心中暗道:“还有这好事?这……五十两银子可就相当于三万软妹币呐,这不发大财了啊,慕思虞这人还怪好嘞。”于是,萧珏便抬头仔细看起这三幅对联。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简单扫了几眼后,心中便有了答案,不禁露出自信的笑容。
静澜阁门口,桌案上摆放着专门准备的纸笔,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挥洒。萧珏二话不说,迈着坚定的步伐直接走上前,伸手轻轻拿起纸笔,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自信的洒脱。
第一幅对联呈现在眼前,那是个拆字联,上联写着:“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不得不说,这上联出得还真有点东西,然而,于萧珏而言,却是若易如反掌之事。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从容,手中的笔如游龙般在纸上舞动,快速写下:“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那字迹刚劲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萧珏刚写出第一幅上联,围观的书生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他们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紧接着,纷纷鼓掌叫好。那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在空气中回荡着。然而,萧珏并未理会周围的嘈杂声,他的心中只有那三幅对联。他就像一位专注的艺术家,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二幅对联上。上联是:“琴弹相思曲,箫奏离别愁,鼓震豪情放。”萧珏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手中的笔再次舞动起来。他写下:“笛吹欢乐谣,瑟鸣团圆喜,钟鸣壮志扬。”
很快,在众人的震惊中,三幅对联便被萧珏工整对出。萧珏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使命。萧珏笑着对两个小厮说道:“呃……不知在下对的是否工整?”其中一个小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敬佩之色。他恭敬地回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把三幅下联拿进里面给东家过目。”说罢,小厮小心翼翼地拿起纸张,如同捧着珍贵的宝物一般,快步向阁内走去。
阁内,此时慕思虞正与韩雪瑶在雅致的厢房之中倾心交谈。这两位女子皆是京都之中声名远扬、才貌双全的才女,她们彼此惺惺相惜,在时光的流转中,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
只听慕思虞眉眼含笑,打趣道:“嘻嘻……不知韩妹妹与萧家公子的婚事打算何时举行呀?妹妹可得提前知会一声,好让姐姐早早地精心准备贺礼呢。”
韩雪瑶闻言,那如弯月般的秀眉微微蹙起,回应道:“慕姐姐莫要再取笑妹妹了。虽说我确实与萧公子有婚约在身,可我所嫁之人,定要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才可以。”
“不瞒姐姐,幼时,妹妹确实曾对萧公子心生爱慕之情。倘若如今他还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嫁给他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
慕思虞微微一愣,面露疑惑之色,询问道:“妹妹可是想悔了这门亲事?呃……只是你与萧公子的婚事在京都已是人尽皆知,此事只怕不太容易妥善处理罢。”
“萧公子之事,姐姐也有所耳闻。当年镇北侯何等英雄豪杰、威风凛凛,为元唐国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最终却……”
“想来萧公子荒废六年光阴,这其中缘由,妹妹如此聪慧过人,定然能猜出几分。”
韩雪瑶轻叹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丝丝无奈,缓缓说道:“哎!姐姐所言,我又怎会不知。在我看来,萧公子此举未免有些矫枉过正、过犹不及。怎能因萧伯伯之事,便对君国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呢。”
“就算如此,他也不应该如此颓靡。反而要更加振作,或是考取功名,或是搏得军功。为父平反昭雪才是。”
慕思虞听了韩雪瑶的这番话,心中觉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