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闵太太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但让人听着却有着几分疏远与警告提醒的意味。
钟可爱淡笑的入座在他的对面。
“伯父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可爱端庄的坐着,展开心中的疑问。
欧阳宇放下手里的瓷杯,微清了清嗓子,“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也知道欧阳家不是一般的家庭,我们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进欧阳家的,锋儿还年轻,容易冲动,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远离他。”
可爱的心又微微一沉,唇边勾起一抹苦笑,难道自己如此不堪?无论是谁都无法接纳,好在她也从无此心要留在欧阳锋身边,否则又是一场怎样的身心摧残。
“伯父尽管放心,我对欧阳锋没有半分歪念。”可爱垂下眼睫,低低的说着。
“可是锋儿对你有意思,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么用心。”
“那您需要我怎么做?”可爱苦笑着,为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来要求她去达到他们的要求,却从未考虑她的感受。
“我会付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欧阳宇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可爱。
可爱接过支票,冷冷的勾唇,
五百万,呵,真是大手笔。
她将支票放在桌子上,“我不需要您的钱,请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离开。”
她的态度格外的冷静,没有半分哭闹,让欧阳宇微微愕然。
可爱颔首着,转身走上楼。
欧阳宇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眸光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是这个女人没有嫁人,他是可以接受她进入欧阳家门的。
………
海滨大道别墅区。
风铃随着夜风不断的摇晃,撞击着清脆而悲伤的响声。
那是她挂上去的,闵译辰站在阳台上,抬头久久凝望着飘摇的风铃,思绪回到了可爱将风铃挂在阳台的画面,那个时候,她的笑容那么的纯粹,总让他无法挪开视线,让他怦然心动。
深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悲哀,心微微抽痛,一整天了,她像是凭空消失般没了踪影,而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在医院离去的那一刻依稀清晰的刻在闵译辰的心里,他竟然有一丝害怕,看着她悲伤的背影,他害怕会从此失去她。
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找了私家侦探也无法将她找出来?
砰!卧室内传来一阵玻璃撞碎的声音。
闵译辰微微蹙眉,迈开
步子走向卧室,一步步逼近声源。
卧室里,张薇薇慌张的赶紧从轮椅上下来,蹲在地上捡着那一个个千纸鹤,不免低咒,“真是幼稚,还叠这些玩意。”
真不明白闵译辰怎么会喜欢这样幼稚的女人?又笨又幼稚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有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这个世界真是没天理了,她知书达理,面貌更是无可挑剔,身边却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张薇薇纳闷且气恼的捡着一地的千纸鹤。
连忙捡起千纸鹤的张薇薇并没有注意到闵译辰的靠近。
闵译辰站在门口,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张薇薇手里的动作,心中升起万分疑惑,一个失去视觉的人可以避开满地破碎的玻璃渣?一个个捡起满地的千纸鹤?竟然还知道自己捡的是千纸鹤?
闵译辰的心一沉,眼眸中泛着冷冽的光,一个箭步走到她的面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是千纸鹤?”
声音如鬼魅般没有一丝温度,他低头冷冷的看着她眼睛中的惊慌,弯下腰,扯起她的衣领。
张薇薇的心一慌,手里的千纸鹤全掉落在地上,脸蛋吓得苍白,闵译辰不是没回来吗?怎
么会突然出现?
“我——我——这个东西用手摸都可以摸出来啊,我也会叠嘛。”她慌乱找着理由,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闵译辰眯起眸子狐疑的审视她脸上的慌乱,微挑眉梢,咻地松开她“你会叠?那你叠一个给我看看。”
张薇薇顿时愕然,让她叠?她可从来不玩这种玩意,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僵硬的牵扯嘴角,怯怯的回答“我——我看不到,怎么叠啊。”
他冷冷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不到吗?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抽屉里翻出来的?
这些千纸鹤是可爱亲手折的,她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折着这些纸鹤,当他想看的时候,她总是笑的那般的神秘,告诉他要到老了再看。
想起她的笑脸他的心就滑过一丝刺痛,他紧蹙起冷峻的眉峰,直直的鄙视她惊慌的眸子。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蹊跷,张薇薇的慌乱引起了他的怀疑。
“我——我只是进来想知道你回来没有。”她低下头,紧张害怕的解释着,装着一脸的悲伤。
“是吗?”他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突然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面对他
突然扭转八十度的态度,她微微松了口气,却依旧有些担扰,跟着他的步子走出卧室。
闵译辰将她带到楼梯口,他松开她的手,走下楼。“过来,我就在你前面。”
如鬼魅般的声音让她颤抖,眼前明明是楼梯,若她不走下去就说明自己说谎,但若她一步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