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茹然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泪水夺眶而出,无论她多凶的吼她,她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刻,那皮带好似抽在她的心上,一阵揪心的疼。
“你给我让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浅浅紧蹙眉头,默默的挡在她的身前,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男人打到手软,却不见浅浅避开,他丢了手里的皮带,粗口骂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待男人一走,浅浅这才透支的跪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背上的疼,好似一点点的麻木掉。她不知道男人是去干什么了,亦或者是想更狠毒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是他根本是丧心病狂的想要将对方整死。
在他的观念里,就算他把闵茹然打死了,也没有人会把他怎么样,因为媳妇是他用钱买来的。
仅存的一丝意识提醒她,必须趁着男人回来之时,离开这里。
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旁边有尖锐的东西,便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朝那儿走去,她将手抵在那尖锐的东西上,不停的摩擦,才绳索磨断。
那一刹那,浅浅大喜,她立即上前,解开闵茹然的绳子,绳索
一被解开,闵茹然就掉了下来。
“起来,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他在外面。”
闵茹然害怕一走出去就会遇上男人,一旦如此,她的下场会更惨。
浅浅这才想到这一点,可是她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与其等他回来,不如试一试。
此刻,她们只有往高处爬。
“来,跟我走。”
浅浅搀扶着闵茹然,沿着那破损的楼梯,往上爬。
突然,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俩一惊,赶紧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男人一回来,便看见绳索在地,人却不见踪影,顿时慌了手脚,他四处寻觅,却见不到两人的身影。
难道她们趁着他去解手的时间,逃掉了?
想到此,男人立即追了出去,他认为两人一定跑不远。
然而,躲在危楼里的苏浅浅和闵茹然,并肩坐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大喘气。
时间悄然离去,两人都不敢出去,害怕一出去就会遇上正在寻找她们的男人。
天渐渐黑了,浅浅靠在墙上,背上和身上的疼痛折磨着她,也许是太疼了,让她竟也觉得头晕,不知是外面太黑了,还是她又失明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陷入黑
暗的她,害怕的握住了闵茹然的手。
那一刹那,闵茹然微愣。
她望着浅浅苍白的脸蛋,突然想起了老头子的话,“我知道自己亏欠你,可是你妈抱走了我的女儿,她受尽了苦头,你能不能就当抵消了?”
如此想来,苏浅浅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虽然她不是闵斯民的孩子,身上却也流淌着闵家的血,一样的血……
“你为什么要救我?”
浅浅朝声源看去,沉吟了一会,“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着你有身孕,如果是打在你的身上,孩子一定不保了。”
闻言,闵茹然的心头哽咽,她继续问,“这可是陆少爵的孩子,如果我是你,我恨不得他打死对方腹中的孩子。”
浅浅叹气,无力的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个孩子不是少爵的。”
闵茹然错愕,“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我……”
她越来越不了解苏浅浅了,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浅浅靠在墙壁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突然觉得很累,眼睛也很困。
闵茹然见她不回答自己,便疑惑的凑近一看,才知她既然睡着了。
这种时候也能睡着?
闵茹然睁着大眼,
聚精会神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她也累了,昏昏欲睡。
………
翌日。
闵茹然不停的摇晃着浅浅,推推她,“喂,快点醒。”
听闻有人在叫她,浅浅迷糊的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天都没亮,你让我再睡一会。”
天没亮?
闵茹然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再度推她,问到,“苏浅浅,你刚才说什么?”
浅浅皱眉,意识浑浊,她再度睁开眼,重复了一遍,“天没亮呢……”
闵茹然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听见了,她吃惊的捂住嘴,用手在浅浅的眼前挥了挥,却发现她眼中根本没有焦点。
阳光明明从缝隙里落下,直直打在浅浅的脸上,她却说天没亮?
闵茹然不敢再往下猜,她再推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停的将自己卷缩成一团,身子涩涩发抖着。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闵茹然将手覆在浅浅的额头上,老天,她在发烧!
手心里的温度烫的吓人,怪不得会说一嘴胡话。
突然,外头响起脚步声,闵茹然顿时不再敢说话,她战战兢兢的听着脚步声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难道他发现她们了?
闵茹然屏住呼吸,听着脚
步声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突然,木门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