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种心理,就算是因为爱,你这种行为得到的,也不会长久。”
“你……”闵茹然气急,扬起手准备给她一个耳光,却没想到浅浅不但不躲开,还站进来一步,“你打啊,闵茹然,我以为你真的失忆了,以为你会变好,没想到你还是无可救药!”
被逼急的闵茹然忿然的将手甩向浅浅,却被浅浅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你没有资格来打我,如果你碰我一下,我会还你十倍!”
语毕,浅浅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她不会再给别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对某些人仁慈,只会让自己陷于危难。
闵茹然后退几步,忿然的瞪着她,如果眼神是箭,此刻浅浅恐怕早已身穿百孔。
突然,一声喊叫传来,“小心!”
路边的人也都唏嘘望向她们,闵茹然和浅浅同时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头顶,只见她们身后的楼房上那块铁牌砸了下来……
两人顿时傻眼,脚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
“小心!”
路人屏息望着这一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浅浅感觉自己被人猛然拉向一边,跌入一个严密的怀里,紧接着,耳边传来砰的一声
。
她的心乱了旋律,紧张的跳动着。
而比她更加慌乱而没有旋律的心跳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陆少爵紧紧的抱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
而站在原地不动的闵茹然,此刻脸色发白。
甚至微微的颤抖,她不敢相信,铁皮招牌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会砸在自己的头上,而陆少爵救的却是苏浅浅……
他没有救自己,在她和苏浅浅都陷入危险之中,他的第一冲动不是救自己。
她好似听见自己的心碎的声音,那样支离破碎,不堪入目。
为什么?
闵茹然的眼眶红了,她控诉的望着陆少爵,真的很想开口问他一句,为什么不救自己……
如果刚才的铁皮砸在自己身上,她就会没命。
陆少爵好似洞悉了她的想法,先放开浅浅,走到她的面前,“茹然……”
适才,众人都看的清楚,那块铁牌招牌是在浅浅的头顶上掉下来的。
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浅浅不能出事。
当然,他也明白,万一铁牌砸歪了,或者出现意外,会伤害到茹然。
闵茹然忍着满眶的泪水,哽咽着问道,“少爵哥,我问你,如
果刚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会选择救我吗?”
俊容上闪过一丝为难,“茹然,你冷静一点,如果刚才我不救浅浅,她必死无疑。”
“那我呢?我就该死吗?”话一落,眼泪砸了下来,闵茹然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可是当我看见你不顾一切的去救她,忘记我的生死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自己被砸死!”那样他就会自责一辈子!她宁愿他用自责来记住她……
闵茹然深吸一口气,“你不用解释了。”她已经很明白答案了不是吗?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小丑,支离破碎的小丑,就算她不顾一切的去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却用生命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转身,迈着沉重而心碎的脚步,一步步的走远,她明白,这个男人也许并不会追上来……
看着闵茹然那落寞的背影,浅浅总能想到自己受尽伤害的时候,“要不要去好好跟她谈谈?”
闻言,陆少爵那黑压压的双瞳望向浅浅,最终无言的搂住她,摇了摇头,他现在去跟她解释,无非就是给了她希望。
倘若连他也不坚决斩断这份感情,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闵茹
然像个游魂一样站在街道上,她身边的车辆纷纷绕道而过,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免骂上一句,“你是不是想死啊!神经病!想死自己回家死去,别出来害人。”
面对这些难听的话,闵茹然觉得根本无关痛痒,她的心早在那一刻,跌得支离破碎,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徘徊在一个字上,那便是——痛!
倏然,一阵喇叭声猛然响起,货车从拐角处冲了出来,直直的朝她奔来,闵茹然毫无畏惧的看着货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逃跑和离开的想法。
反正,她早已被抛弃了,不是吗?
没有人会救她,也没有人会在意她……
她默默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更加剧痛的一刻来临,可是她的身体却被一股力量,猛然的推向一边,货车的喇叭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疼……
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骨头磕到坚硬的地上,疼得她有了害怕的意识。
然而,她的疼显然是比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要好上几万倍。
茹然睁开眼睛的刹那,便对上一双烟灰色的双瞳。
男人英气硬朗的五官,最为突出的便是那双眼睛,带着点点笑意的眼睛好似永远也不知道什
么是痛苦,更有着一种洒脱不羁的味道。
“你可以先起来吗?”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闵茹然这才惊觉她和他都躺在马路中央,而她正大刺刺的压在他的身上。
兴许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