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坐在位置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出汗珠。
其实,适才在跟他通话时,她突然感觉昏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幸好一旁的同事及时扶起她,掐了下人中便好多了……
她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晕倒的事情,以免他过于担心。
浅浅抹去额上的细汗,暗自安慰,她一定是最近太过疲劳了……
“你现在在哪里?”陆少爵听着她毫无生气的声音,还是不放心,踩下油门,加速的往报社赶去。
“我在工作啊。”
“马上出来,我五分钟后到。”
他命令着,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语毕便挂了电话往报社赶去。
他要眼见为实,亲眼看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才能够放心。
浅浅赶紧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拍打了几下脸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整理了一番,她才走出报社门口,刚一到门口,他的车便飞速开来,在她的身边停下。
想起刚才电话里旁人焦急的呼唤,陆少爵就觉得心乱,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那一瞬间,他以为她出事了,真的急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站在她的面前,见她好好的站在眼前,便不顾
旁人视线,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他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大手穿插在她的发丝中,低首闻着着她的发香,“浅浅,浅浅……”
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浅浅弯起嘴角,笑盈盈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跟世界末日似地。”
他此刻这番紧张的样子就好像她即将要世界末日,他们就要永别一般……
那紧绷如弦的心脏,终于安下来,陆少爵捧着她的脸蛋,惩罚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你不接电话。”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然后是旁人焦急的呼唤,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各种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足以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浅浅吃痛的皱眉,“干嘛捏我,我又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反正你是我的,我想捏就捏。”
“你这是虐待。”她反抗的嘟哝,“对了,你过来干什么?”
“走,咱回家看儿子和女儿。”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将她拉向车边,浅浅赶紧顿住脚步,“别啊,我会扣工资的。”
“扣了,我补给你。”
他霸道的说完,便强
行将她塞入车里。
陆家。
笑声甚浓,一派和乐融融。
安秀丽见儿子和自己孙女孙子都玩的那么开心,原本那点小不顺眼也就烟消云散了,自从孙女和孙子回来陆家,陆少爵也总回家,她一想到此,便乐得合不拢嘴。
“去给孩子拿些水果来。”
安秀丽敛去脸上的笑意,用命令下人般的口气对浅浅说着,浅浅点点头便走去厨房。
佣人见她要亲自动手,便主动帮她把水果都切好,端着水果盘,她转身准备走向大厅之时,眼前再度一黑,出现了这几天常常出现的症状。
眼前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很难看清楚。
浅浅站在那儿不敢动,深怕自己走前一步就会摔跤……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清晰起来。
浓烈的害怕和不安袭上心头,让她开始慌乱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太疲惫了吗?
还是有其他的毛病?
“你不过来,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要我过去端不成?”安秀丽眉毛一挑,不满的看着久久站在那儿不动的浅浅。
浅浅为难,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眼睛愈加的模糊,她根本没看见走向大厅的那两步阶梯
,一脚踩下来落了个空,手中的水果盘砰的一声跌落在地,她尖叫着摔倒在地。
陆少爵一怔,赶紧将孩子递给安秀丽,上前扶起浅浅,“怎么了?”
浅浅吃痛的皱眉,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没注意到那里有台阶。”
“拿个水果也能摔跤,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秀丽反倒认为她是故意摔跤的,说着尖酸刻薄的话。
陆少爵将浅浅扶起,柔声问,“有没有摔着?”
“没事的。”
她的心凉凉的,因为此时她除了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而善变的。
她只能将头低得低低的,这样才不会让他看出她的异常。
然而她一直低着头,却让陆少爵误会是安秀丽说的那番话让她难过了,他抱起她走上楼,将她放在床上,“生气了?”
“生什么气?”浅浅不明白的抬起头来,此时眼前已经清晰多了。
这种难得的清晰好似上天给她的恩惠,浅浅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老公……”
“浅浅,我知道妈有时候说话是很难听,但是……”
她伸出手抵着他的唇,
堵住他下面的话,向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有点累,而且妈也没说我什么,我何必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