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为了孩子的学费而过于劳累,晕倒在路上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浅浅哀嚎大哭,捶打着他,“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浅浅,是我的错,你听我好好跟你说好吗?”
“不要,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她趁着他松手之际,重重的推开他,往后退到茶几的角落处。
见他又要靠近自己,苏浅浅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指着他,“别过来!”
陆少爵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里,刚迈步过去,浅浅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朝他仍了过去。
刹那……所有人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幕。
玻璃烟灰缸砸在他的额头上,跌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残渣。
她惊愕的看着他,只见他浓密的发丝中,渐渐流淌出一条红色的血虫,顺着额头滑下。
陆少爵抬手触摸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当他还想要再走几步,头部却传来一阵疼痛的昏眩感,下一秒,他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
安秀丽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一头的鲜血,吓得尖叫连连,“杀人了!”
“来人啊,马上打120。”
一时间,
陆家乱成一团,无人再顾及浅浅的存在,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也渐渐风干,她站了起来,亦然走上楼去收拾自己和语嫣的东西。
医院。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安秀丽一个劲的问着医生,深怕陆少爵出一点状况。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别太担心。”
安秀丽想起那厚实的玻璃烟灰缸,心就泛寒气,“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下得了手啊,那么重的烟灰缸,她就拿起来砸少爵的头,亏得少爵还一直护着她!”
一旁的闵茹然拉着安秀丽的手,“伯母,你也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少爵哥没事。”
此时,陆少爵迷迷糊糊的醒了,医院里的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传进了他的鼻息间,刺激着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想起她先前拿起烟灰缸砸向自己,陆少爵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啊,少爵,醒啦?”
安秀丽赶紧扑上前,“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他吃痛的摸了下缠绑着绷带的额头,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浅浅的身影,正要开口问,便听见安秀丽不
满的冷哼了一声,“你不用看了,她没有来!”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就是想至你于死地,才会下那么重的手!你还惦记着她,我们现在都知道你娶她是为了孩子,弥补对她的伤害,但是弥补的方式有很多,咱们不一定要用你的婚姻大事来弥补啊。”安秀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多希望陆少爵能够听进去。
然而,他却不耐烦的板起脸,“您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我……”
“伯母。”闵茹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赶紧制止住安秀丽说话,拉住她,“伯母,咱们回去帮少爵哥弄点吃的过来吧,他睡了那么久,一定也饿了。”
闵茹然朝她使了使眼色,安秀丽便忍住满腔的抱怨,住了口,“那你好好休息。”
就在她们走到门口时,陆少爵才开口,“妈,别为难浅浅,你让她过来,我有话跟她谈。”
安秀丽正想讲出浅浅已离开的事情,却被闵茹然制止住,她赶紧笑着替安秀丽说,“知道了,少爵哥,你放心吧,伯母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为难她的,你好好休息。”
关了门,安秀丽才纳闷的问,“你为
什么不要我说?”
闵茹然报之一笑,“伯母,你要是现在跟少爵哥说了,你信不信,他现在就会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找她。”
闻言,安秀丽笑了,“你是说,等她走远了,再告诉少爵,是她自己走的?”
“可是,万一她不肯走怎么办?”
安秀丽道出自己的疑惑,便又皱紧眉头。
“那、那咱们就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走远点。”
安秀丽听着这话,想起了乖巧的语嫣,确实是有些不舍得,这毕竟是陆家的孩子啊……
………
夜空,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沉闷闷的罩在c城的上头。
浅浅确认语嫣已经睡着后,从房间里悄然走出来,走向客厅。
客厅里,叶北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后,笑了笑,“过来,喝点热茶。”
浅浅走了过去,他便将早已倒好的茶递给她。
“叶北,谢谢你。”
谢谢他在这个时候愿意收留自己,谢谢他在公众场合下看见落魄的她,没有掉头就走。
从陆家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于是抱着语嫣坐在广场上的石凳上,忍受着寒风的凌虐,就在她无助的时候,她看见叶北跟一
个女人正迎面走来。
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显然是他的新一任的女友。
他明明可以掉头就走,亦或者是当做不认识,可是他还是扳开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将无处可去的她领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