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陆少爵才发现自己依旧没办法将闵茹然这三个字从心底里拔除……
如果她没死,他们现在早已结婚,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陆少爵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
监狱里。
清晨中夹杂着一丝寒气,出操的犯人都认真的做着体能训练。
休息时间,萧乙坐在操场上的石头台阶上,浓眉深锁,他一直在想陆少爵的话,心里也担心着江一诺是否真的失踪了。
想起苏曼君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和那些让人心碎的眼泪,他就无法去怀疑她所说的话。
思绪倒回,想起年少时的往事:
那时,他意气风发,一派冷漠……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路上看见她受到几个男生的围攻,便出手解救……
后来,他没想到,她会主动的跟自己表白,而他为了摆脱她,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的自尊羞辱的体无完肤,他还记得那一次,她蹲在角落里,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瞅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萧乙,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之后,她消失了。
再相遇,她的眼神已经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那样灼热的追逐着陆少爵。
他越是
阻扰,她就越是坚持,直到他放弃所有的阻扰,答应要帮助她。
这一路,看着她变成这样,除了自责以外,还有一丝莫名的感情,是他最不想要承认的,可是如今,他已不
能不去承认了,他爱她,所以,在她结婚的那天,他不敢出席,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就会破坏她和自己好友的婚礼!
倘若不是爱她,他也不会那么傻的原意来牢中待这两年,并彻底将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有些事情说不上傻与不傻,值与不值,做了就是做了,他无怨无悔……哪怕她对自己依然冷漠。
萧乙苦笑着,倏然眼前出现一双鞋子,他顺势望去,只见陈萧站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每个犯人进来以后,大家都会对于他的犯罪史有所耳闻,陈萧以前就是警局局长,萧乙和他打过交道,他微颔首,陈萧便直接坐在他身边,“你就是萧乙吧?”
萧乙点头,等待对方继续往下说。
果然,陈萧深吸一口气,“你的案子我听说过。”
“陈局是打算在狱中办案?”萧乙嘲讽的说了一句,起身想要离开,陈萧立马说,“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么牺牲!”
整件事情若不是他在
其中把持住,苏曼君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就是因为苏家想要求他帮忙,便落井下石的陷害他受贿,以此来威胁他。
萧乙的脚步一顿,微侧首瞪着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就凭着你的供词,和她出庭作证,就能够判你的罪行?若不是我从中做了关系,你的案子早就被陆少爵翻出来了!”
“你在狱中为她坐牢,你知道她都在外面干些什么事情吗?她知道一诺知道一些秘密,便让他老爸来拉我下水,趁此威胁我来封住一诺的嘴,如果不是她,我会坐牢吗?现在一诺失踪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你以为这事儿是谁做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一诺消失和闭上嘴的人,只有她苏曼君!”
陈萧越说越气愤,想到自己的家庭与前程都毁了,他便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苏曼君的身上。
萧乙握紧拳头,青筋凸起,他的心一阵阵的闷疼。
不,他不相信!
他抬腿欲走,陈萧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用力的扯了回来,“你清醒点!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那种女人就该让她到监狱里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说够了没有
!”萧乙暴怒的吼着,抑制不住的抡起拳头,一拳砸向陈萧。
刹时,两人扭打起来,警卫人员吹着警哨,奔跑而来,大声喝着,“干什么!马上松手!”
三三两两的警员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厉声训着。
两人打架违规的事情闹得上级处,并处罚为一定的时间内严禁探监,无论陆少爵的律师动用怎样的关系,还是没办法见到他们其中一个人……
………
一米阳光垂落在浅浅的脸上,映照着她白皙的脸蛋。
她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身上盖着衣服,沉沉的睡着。
突然,几声脚步声扰醒了她,她眯起眼睛望去,只觉得眼前好模糊,待清楚后,才发现是张婶婶一脸慌张的拿着报纸放在身后,那表情好似害怕她看见什么似的。
浅浅微皱眉,“张婶,你拿着什么?”
张婶婶一愣,“没、没什么。”
张婶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她叫住,“等等!”
她走了上去,以后的拿出张婶婶藏在身后的报纸,“不过是一张报纸而已,你干嘛躲躲藏藏的?”
张婶婶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心里暗叫糟糕,这报纸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上面写着陆先生和妻子在雅苑
约会,尽显恩爱……
浅浅摊开报纸,立马看见一张明显的图片……
图片上,苏曼君温柔的为他擦拭嘴边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