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能让人怀疑到我的身上,最好让人觉得是她自己流产。”
一抹狠绝的幽光出现在她的眼里,让对面的男人打了个寒颤,悠悠的道,“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倒是挺心狠手辣的,行,这生意我做定了,你给我准备好钱,一分都不能少!”
男人拿起箱子,数了数里面的钱后,咧嘴笑着,大步离开。
苏曼君坐在那儿,暗自握紧了拳头,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她不这么做,死的人就是自己!
须臾后,她起身离开,一直未注意到,咖啡馆内的另一角落处,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戴着墨镜,低调的坐在那儿,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部听入耳里。
她取下墨镜,那双明艳的眼睛里闪过犹豫。
穆嘉嘉当然知道苏曼君想要对付的女人是谁,可她没想到,她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穆嘉嘉握紧拳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自己恨浅浅,可是,她并没有狠绝到要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
………
闵家。
闵译辰的父亲在书房整理书橱,突然,一本尘封已久的意大利文集掉落下来,落下一地的尘灰……
他戴着眼镜,弯腰捡
起这本书,悠久的记忆好似被一把钥匙打开。
他翻开那本书,从里面掉落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站在香樟树下,笑的好不柔媚。
他抬了抬眼镜,皱着眉,细细的琢磨着这张照片,这女人,看上去好熟悉,好熟悉……
翻开照片的后面,字迹早已失去了色彩,显得斑驳。
他凑近一看,终于分辨出那两个字:何萍
何萍?
猛然间,闵斯民的手一抖,照片落入地面上。
而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既然是她!是这个女人!
怪不得当初在法庭听审判的时候,他会觉得她那么熟悉。
4号女监。
身穿狱服的何萍在监管的监视下,来到了探监室。
隔着玻璃,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犹豫了须臾,才拿起话筒,搁置耳边。
闵斯民握着话筒的手微微的颤抖,他用力的握紧,控制着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才说道,“告诉我,茹然是你杀的吗?”
闻言,何萍冷笑,“闵斯民,你终于认出我了?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所以,为了报复我,你杀了茹然?”
“哈哈哈,你太搞笑了。”何萍夸张的笑着,布满皱
眉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女儿?”
“你说什么!”闵斯民震惊,错愕的看着她。
“怎么?你很吃惊吗?”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何萍将手拍打在玻璃上,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要不是你为了私吞财产,害死了你的同胞哥哥,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闵斯民,当初你就不该心慈手软的留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跟你老婆是同一天生产的!”何萍扭曲的笑着,似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开心,可是,她的眼角却溢出了泪花。
“是你太笨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们闵家的人好过!你才该坐牢,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为什么上天不长眼看看,你都对自己的哥哥做了什么!”
闵斯民手中的话筒,‘砰’的一声从手中跌落,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望着何萍那扭曲而愤恨的双眼,他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由于她太过激动,看守员上前,压制住何萍,大声的喝着,“安静点!”
直到情绪激动的何萍消失在他的眼前,闵斯民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胸口一阵阵闷疼,让
他喘不过气。
24年了!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还要狠毒,带着怨恨活了这么久,就是等着看他们痛苦……
………
“进去!”
监管大力的将何萍推进了监牢,随即锁上门。
她安静的坐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一颗颗的滑落。
孽缘啊……
如果不是她种下的孽缘,也不会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在监狱里的这些日子,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去做了多少错事。
当年,闵家有两兄弟,闵斯军,闵斯民,两人是同胞兄弟。
她和闵斯军是真心的相爱,并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是,野心勃勃的闵斯民得知自己的父亲会将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自己的兄长,于是,他便心怀嫉恨。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闵斯民将自己的哥哥杀害,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
而唯一目睹一切杀害过程的何萍,苦苦的哀求他,说自己只是为了钱财才跟了斯军,于是,闵斯民才放过她。
但是,无人知道,她那个时候,已经怀胎一个多月了。
当生产那天,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和梅若棠在一家医院,当婴儿落地,护士抱着两个孩子放在
育婴室,她悄悄的跟了进去。
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