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也恨陆少爵逼得自己无路可走吗?那么她有没有勇气一刀杀了他?
她握着刀,心脏因紧张而扑通扑通的跳着,深怕他突然睁开眼睛。
望着他的喉结,她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杀鸡的时候,也是拿着刀对着鸡的喉结一刀划下去,直到鸡断气为止……
如此想着,她的手心里沁出丝丝缕缕的冷汗。
“你拿着刀干什么?”
陆少爵不知何时已醒了,睁着迷离的双眸不解的望着她。
“啊?”
她紧张的眨眨眼,“我、我想吃水果。”
她赶紧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紧张的削着苹果皮。
而她的心里因为怕他看出自己的动机和心思,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有些心虚。
兴许是太紧张了,刀一偏,锋利的刀口划破了她的手指。
尖锐的疼痛顿时从伤口那儿向她的感官末梢传去,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
尖锐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浅浅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手腕,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含住她流血的手指。
温热的感觉包围着她的手指,她的
心里也起了浅浅的变化。
陆少爵拿过她手中的刀,眉头紧蹙着,“以后想吃水果就叫张婶帮你削。”
他拿出她的手指,见还没有止血便拉着她走向书房。
书房里,浅浅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折腾自己的手指,其实伤口没有多严重,可他的神情,就好似她断了一根手指头似地……
浅浅缄默的看着陆少爵那如墨染的浓眉,微微皱着,眉头的地方有着深深的皱褶,好似千年都不会化解。
如果他知道她刚才拿着刀,是想要杀他,他会作何感想?
还会帮她处理伤口吗?
突然,陆少爵重重的咳嗽起来,恍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匆匆的给她包扎好了伤口,便推着她的双肩,让她离开,“早点上楼去休息。”
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低低的咳着。
并转过身,背对着她,好似怕她也被感染上病毒。
浅浅回头看着陆少爵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那高大而挺直的背影这么的孤独而凄凉……
她默默的上楼了,一整晚,她都会偶尔听见楼下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翌日醒来之时,浅浅坐在后院的木椅秋千上,看着小黑四处乱窜。
张婶出
去买菜时,特意叮嘱她一句,“苏小姐,要不要找医生来给陆先生看看?昨晚一直都在咳嗽,今天到现在还没醒呢。”
还没醒?
像他那样的男人,雷厉风行,又怎么赖床至这么晚?
“你去买点发烧的药吧,另外再买一些冰糖和梨。”
“好的。”
浅浅走进房内,经过书房时,听闻里头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
她上前想要敲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反锁。
于是,透过门缝,她看见他双手环抱的躺在沙发上,整个人一米八几的个子卷缩在沙发上,他好似有点冷,紧紧的抱着双臂,浅浅抬头一看,才发现窗户开的很大,冷风呼呼的吹进来。
她上前去,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的身上,却触摸到他身体。
他的体温,高的骇人……
浅浅将手搁置在他额头上,顿时心一紧,他在发烧!
“少爵?陆少爵!”她推了推他,企图将他叫醒,只见他迷迷糊糊的眯起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又闭上眼睛,好似没有清醒。
浅浅只好用力的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快起来,你不能在这里睡,我带你去看医生,快点!”
陆少爵迷糊
的感觉到她离自己好近好近,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浅浅,我好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难受就去看医生。”她像哄孩子般劝说着他,拍了拍他的脸蛋,此刻的他因为高烧的原因,脸蛋很烫,很红,竟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浅浅无奈的笑着,将他的胳膊往自己的肩上一搭,“你快起来,我们去看医生,打一针就好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他拖上了车,幸而他也烧的不是很迷糊,还能够配合她走路。
到了车上,陆少爵将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浓眉紧蹙。
选择了邻近的诊所,浅浅便给他挂了号,医生立即给他输液。
直到下午,陆少爵醒来,他的手背上放着一只柔软的小手。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趴在一旁,也睡得很沉。
低首望着她的睡容,他竟舍不得动一下已经发麻的手,任由她的小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不愿意去打破此刻的宁静。
倏然,他感到手背上一阵刺痛。
原来,输液水输完了,开始回血,浓稠的鲜血从针头开始回涌向针管里,他微皱了下眉头,正想要自己动手拔掉针头,恰巧护士进
来看见了。
“呀,都回血了!”
“你别动别动,我去拿棉签来帮你取。”护士大声叫着,扰醒了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