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那犀利而傲娇的眼神定格在浅浅的身上,顿时让浅浅有一种自己躺在解剖台上,正在被她里里外外的研究一般……
女人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眉梢一挑,选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您是……”
“你是苏浅浅吧?”
光看她那跟闵茹然神似的脸蛋,她就觉得没错了,安秀丽微皱了下眉头,瞪着浅浅,“我儿子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闻言,浅浅顿时明白了她的身份,心下有些心虚,咬着唇不说话。
“你没有听见我在问你话吗?”她愠怒的看着浅浅,随后鄙夷道,“看来囚犯的女儿就是和大家闺秀差太远了,真是有娘生没爹教。”语毕,又抿了抿唇,“噢,听说你没有父亲,是私生女?”
那鄙夷的口气,完全将浅浅的自尊践踏的一无是处,苏浅浅的脸色顿时难看,“请您有话就直说,您没有权利这样评价我的父母。”
“难道我说错了?既然他们生下你,就应该有教导你的责任,你看看你,既没教养又没礼貌,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浅浅深吸
一口气,偏过脸,“您今天过来找我,不光是为了教训我吧?”
安秀丽优雅的叠起双腿,坐在那儿,宛如女神,“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我知道,现在的女人都想借着孩子母凭子贵,从此嫁入豪门,但是到了我安秀丽这里,就没那么容易!我不管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总之,我陆家是不会去承认这个孩子,而且,我儿子和媳妇的感情一向很好,我陆家的孩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以生,我劝你,早点放手,对大家都好。”
浅浅冷笑,心却咯噔的沉入谷底,“您认为是我纠缠着您的儿子?既然您儿子和媳妇的感情这么好,您不需要来这里劝我,您应该劝的是您的儿子,让他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
“还有!”浅浅打断她的话,生气的说着,“我一点儿也不想进你陆家的门,请你们不要这么自我感觉的良好的以为是个女人都想要进你的家门,而且,这个孩子当然也和你陆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如果您没有什么可说的,请你回去,我这里不适合您这样身份高贵的太太待在这儿!”
安秀丽万万想不到苏浅浅看似柔弱
,却敢这样顶撞自己,顿时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手指着浅浅,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为了维持自己良好的形象,安秀丽深吸一口气,愤恨的瞪着浅浅,“但愿你说话算话!”
语毕,快步走了出去,一到门口,和赶回来的张婶撞个满怀,张婶手里的热水盆被撞翻,溅在了她的裙子上。
“啊……烫死了!”
安秀丽尖叫的退后,裙子都湿了大半,狼狈极了,“你,你走路长不长眼睛的!”
张婶本来还想道歉,一看对方那嚣张的样子,便白了她一眼,“我说贵太太,是谁不长眼睛了?你自个撞翻了我的盆子,害的我倒的热水都白倒了!”
安秀丽气结的瞪着张婶,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真是一群没素质的人!”
语毕,踩着高跟鞋愤愤的离开。
“喂,我劝你赶紧去洗洗吧,我那盆子以前可是拿来装尿的,还没洗呢……”
张婶婶大声喊着,笑看着安秀丽的背影一僵,心里直爽。
她也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随意给人脸色看的有钱人!幸好今天的热水不是很烫,再加上她兑了一些凉水,才不会烫伤她。
若是烫伤了,指不定对方还要跟她打一场官司了,这些有钱人就喜欢用自己的权势,去压迫底层人士。
安秀丽看着自己湿透的裙子,顿时想起那装着尿的盆子……一阵鸡皮疙瘩都肃然起立,气得浑身颤抖……
浅浅在床上看见这一幕,适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些。
张婶愤怒的将门关上,“这都是些什么人,明明是她撞了我,还理直气壮的来骂我。”
“呵呵,张婶,她是陆少爵的母亲。”
“啊?”张婶惊愕,“不是吧?”
“那我这样说她,她会不会让陆先生开除我?”想到自己还在上学的女儿,张婶便愁眉苦脸,随即又感叹,“哎,算了,开除就开除吧,宁愿被开除也不能受这么口恶气。”
浅浅浅浅的笑着,心里涌起丝丝的苦涩。
张婶说的没错,她不可以忍受自己的尊严,自尊被践踏的体无完肤,她是穷,她是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可是,这一切并不代表,她站在安秀丽的面前,就得低声下去,就得永远矮一截。
如今,她穷的只剩下自尊,所以,允许她维护自己的可怜的自尊心……
出院的那天。
闵译辰亲自
来接她,便被好多的记者堵在门口,顿时,她被登上了各种日报的头版头条上……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媒体怀疑的对象。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是闵译辰的吗?
当闵家的两老看见这则新闻,立即给闵译辰打了电话求证,却迟迟都打不通。
甩开了记者,闵译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