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努力的深呼吸,压抑着心中的害怕,用力的将盒子摔在地上。
木盒里装着已死亡的婴儿胚胎,浸泡在血液中,形成了可怕的血人……
浅浅吓得缩在沙发的角落,浑身的鸡皮疙瘩肃然起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惊恐……
小黑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东西,汪汪汪的叫了几声,上前咬着盒子,不停的往门口拖去,拖不动了,又围着那玩意叫了起来。
张婶注意到楼上的动静赶紧上来一看,顿时被盒子里的婴儿吓得满身冷汗,“这……”
浅浅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间,小脸一阵惨白,“张婶,这包裹是谁送来的?”
她的声音紧绷而透着细碎的呜咽。
张婶愣在一旁,反应过来赶紧将东西装进纸盒里,“我也不清楚啊,是一个男人送来的,穿着快递员的服装,说是有你的包裹,我就签收了。”
张婶立马将这里处理干净,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她的心还砰砰砰的直跳。
浅浅因此而吓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心情也更加的抑郁。
她突然就害怕待在这间偌大的别墅里,总觉得有一双双隐藏着的眼睛在监视自己,一整天,她都坐
在沙发上,环抱着自己,默不作声。
待到晚上,张婶好心的提醒,“苏小姐,你早点休息,很晚了。”
浅浅望着楼梯,想起早上的一幕,便害怕的摇头。
她不敢上去……
“你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那我去睡了啊。”
“嗯。”
张婶一回房,浅浅就更加的害怕。
想起那淹没在血液中的婴儿胚胎,她就浑身打冷颤。
突然,房间里黑了下来,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刹那间,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刻观察着身边的动静。
终于,她再也坐不住了,摸索着走向楼梯口,想要去张婶的房间,叫醒她,在如斯黑夜里,浅浅几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突然,门被轻轻的推开。
浅浅的后背顿时僵直,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害怕的靠着墙壁,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漆黑中,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因为有夜盲,她陷入了如同五年前那晚的恐慌。
同样,也因为看不到,她便更能敏锐的感觉到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
脑海里交织着种种画面,她想着各种可能,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心理幻想而吓得
落泪,蹲在墙角,紧紧的抱着自己,眼泪一颗颗的掉落。
倏然……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浅浅?”
陆少爵蹲了下来,握住她的双肩,却发现她在发抖。
“怎么了?”他的心弦一紧,低头看着她脸庞上晶莹的泪光。
老天,她为什么会蹲在这里哭?
他的声音就好似一颗定心丸,让她感到踏实,安全,她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声音里透着委屈和颤抖,“我好怕,好怕。”
“傻瓜,你怕什么?”
他虽然很高兴她主动投怀送抱,但还是想搞清楚她在害怕什么,以至于变成这样。
他拉她站了起来,走向沙发边。
然而此时,别墅里立即恢复了明亮,吊灯射出耀眼的光芒,格外的刺眼,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适应现在的光亮。
当客厅里恢复明亮,他才看清楚,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里头还有血丝,而她的脸色异常的惨白,额头和手心都沁出层层冷汗。
他将她揽入怀里,“保险丝烧了才会突然停电,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依偎在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她那颗紧张恐慌的心才稍稍的放
下,而她的手始终紧紧抓着他的西装袖子,害怕一放手,在黑暗中又剩下她一人。
“别怕了,有我在呢。”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
浅浅却突然大叫着,“不要,不要上去!”
“怎么了?”
她瘪瘪嘴,将脸蛋埋在他的胸膛上,“我早上收到一个包裹,里面竟然是……”
她如实的给陆少爵讲了,并一直摇头,祈求他,“不要上去好不好,你就陪我待在这里。”
陆少爵皱紧眉头,见她太过紧张,便挤出笑容,“傻瓜,难道你以后都不进去了?”
迈着稳健的步伐沿梯而上,而她将脸蛋完全淹埋在他的胸膛上,深怕在看到或者想到那些东西。
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他才扳开她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傻瓜,我就在这里,你怕什么?”
“你别离开我。”她害怕的嘟唇哀求,被泪水洗过的眸子越发的黑亮。
陆少爵莞尔一笑,“好,我不离开你。”
语毕,他便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里,“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别太害怕,而且有人会暗中保护你。”
“是谁?”
“这个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说着,便搂紧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