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养母的一番说辞,南暖没有心情去跟她说太多,她知道,她从小到大上学,所有的费用都是沈家出钱,就当她还债一样,她理应给她。
其实这些年来,她为沈家花的钱真的不少。
他们每一次住院的钱,若不是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千方百计的找出来,谁又会给他们?
只是这些,她都懒得去计较了。
她不说话,过于安静和不表态的样子反倒让沈母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有些尴尬的说,“南暖啊,妈今天来不是一定要你给钱给我,就当做是我借好吗?你也知道,这世道炎凉,咱们沈家有难了,出事了,真正愿意帮忙的人一个都没有,我是去好多地方都借过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给我分毫,我这才万不得已的来找你,你若是不能原谅妈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回去了,美美还在家里等我,那孩子最近不说一句话,我怕她在家里出点事情。”
说着,她起身要走。
南暖才喊住她,“等等。”
回到房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沈母,“这里面只有五万,你先把房租交清,以后的事情再说。”
沈母有些勉强的笑容来,“妈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南暖冷笑,最终还是忍不住顶上一句,“善良被人欺。”
沈母闻言,脸色变了,僵硬的笑了笑,这才离开。
一走出门,沈母看着手上那张卡,万分嫌弃,冷哼一声,“出手这么小气,我以前在你身上用的钱才值这么点吗?五万块,你也拿得出手,当打发叫花子呢?想就这么打发我,门都没有!”
她走下楼,万万想不到南暖就站在门口。
她本来是追上来,要把她落下的东西给她的,可是……
听见这番话,她嘲笑自己。
这一刻,忽而很厌恶那的嘴脸……
她本来还在想,若是他们真的是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她就伸手帮一把,就当做是偿还沈家让她读书以及那些年的费用……
那五万,是她放在包包里,准备补交叮叮续住医院的费用。
她当下只有这么多在身上,心想着先拿这些钱让她把房租交清。
听见那一番话,沈南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有片刻的暗淡,随即苦涩的笑了笑,“像那种人,只会索求无度,你竟然也会心软。”
南暖叹气,五万块,就当做是自己丢了的。
同时,丢掉了对他们所有的同情……
沈南暖有时候真心不明白,要看透一个人,到底该怎么样?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啊,为什么她就看不透?
她带着这种心情去上班,正在犯愁之际,童华走到自己办公桌前,递交了一份辞职书。
看见辞职书,她诧异的抬头,不解的看着童华。
童华笑了笑,继而又将一份红色的喜帖递上,“南暖姐,我要结婚了,所以不工作了,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
她这副样子多像自己当年啊。
南暖翻开喜帖,上面新郎的名字竟然是:付一旬。
这下,南暖更惊讶了。
“这是……”
她愣了半响,看着童华脸上娇羞的笑容,南暖半天才晃过神来,笑道,“小华同学,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付总的?你这个喜帖真是让我意外啊。”
童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蛋儿难得的浮起红云,说道,“相亲。”
“相亲?”
“嗯,我姑妈认识付家的人,就把我介绍给他,所以就……”
南暖突然之间觉得有点疑惑,她记得付一旬有个深爱的女人……
那他现在又是为哪般?
南暖不免皱起眉,但还是扬起嘴角,“童童,祝福你。”
她真心喜欢这姑娘,不仅爱打抱不平,还感情细腻,又是
个活泼热心的姑娘,是个好女人……
她嫁给付一旬,说实话,南暖认为是付一旬捡了便宜。
像童童这么明媚的女子,可以嫁给爱她的男人……
她虽然不知道童童为什么会嫁给付一旬,但是她还是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南暖将她的辞呈收起来,“我先为你保留,你如果要回来,我随时都欢迎你,也只有你能了解我的喜好,能这么跟我合得来,童小华同志,私底下欢迎你随时来骚扰我,知道吗?”
闻言,童华感性的憋了憋嘴巴,眼泪哗哗的掉落,哽咽着说了一句,“南暖姐……”
便走上去,抱住南暖,想到要分开了,泪水不争气的掉落。
南暖安慰着她,取笑她像个孩子似地。
从酒店离开后,童华上了付一旬的车。
他们今天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可是他一点都不高兴,冷声问,“证件都带齐了吗?”
她低垂着头,“嗯。”
悄悄的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童华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怎么样,她知道他肯答应这场婚姻,无非就是付家的老爷爷以身体,催促的。
另外一点原因,便是奉子成婚。
这就说来话长了,在南暖跟付一旬的婚礼无疾而终的那天夜晚,童华在酒吧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