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有些无语凝噎,他只是给朝晏喂了点血,对面的贺梵到底在脑补什么。
还有啊,贺梵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他老婆,不到半个小时,埋汰谁呢?
江声一手箍紧朝晏精壮的腰身,一手打字回复:没,我好着呢。
随后,他突然想起和朝晏同床共枕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对方这个世界长什么样。
不过江组长对于朝晏的美貌很有信心,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看去。
怀里的厉鬼白得毫无血色,也白得透薄,一双好似鲜血凝成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他,眼神空荡,莫名显得静深腐朽。
薄软的唇瓣被他的血洇染,显出一种阴森森的红,又盈盈欲滴,带着钩子一样刺进江声眼里。
这两处化不开的秾烈艳色,在朝晏俊美昳丽的面容间好似添花一笔,漂亮得令人屏息,让江声想要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使坏,再让无数热烈瑰丽的遐想成为现实。
江声的心跳突然紊乱起来,像是随时要冲破胸膛,他犹豫片刻,手指触碰到朝晏的脸。
然而,这样朦胧的温情还没有持续几秒,他的手指就成了朝晏的盘中餐。
江声:“……”
算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江声准备睡觉,像昨晚那样把朝晏的脸按在自己颈间。
不到片刻,原本意识里只剩下贪婪食欲的厉鬼又迷糊了,像是浸在温热的泉水中,连骨头缝都好像要软下来,长在下方暖融融的青年身上。
翌日清晨,江声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
临睡觉前看到那么美的老婆,江组长心猿意马,就这样了。
等到他洗完床单在阳台上晒好,一转头就对上贺梵复杂至极的眼神。
震惊,好奇,还有那么一点佩服,总之十分的精彩。
江声就知道贺梵心脏,想什么都是脏的,他没有搭理对方,洗脸刷牙,然后出门。
谁能想到贺梵跟了上来,语气微妙地说道:“江声,你是自愿被那只鬼缠上的,我没说错吧。”
昨晚朝晏出现的时候,贺梵吓了一跳,本来以为是厉鬼索命,谁能想到是一人一鬼夜半私会。
而且他听到那鬼的声音,反而像是被江声欺负了似的。
这让贺梵有些尴尬,又担心江声会被厉鬼害死,连忙给慕徊之发了信息过去问怎么办。
因为觉得慕徊之可能休息了,贺梵认真思考了十秒,给其他几位师哥都发了信息。
不过刚群发完,他就收到了慕徊之的回复:没事,不用管那只鬼。
贺梵无条件信任自己的老师,那样的世外高人,他说没事肯定没事。
当然了,贺梵还是要确定江声真的没事才能放心,就在微信上问了那么一句。
至于江声的回答,贺梵都看愣了。
什么叫他好着呢?
而在看到江声洗床单的时候,贺梵突然悟了。
原来,这就是好的意思。
江声懒散地一点头:“对,我就喜欢他缠着我。”
贺梵被迎面秀了一脸,牙都要酸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江声,毕竟那是一只厉鬼。
“你真的不怕那只厉鬼哪天饿了,一口给你吞了,或者那天突然狂性大发,给你来一下黑虎掏心,你人就直接没了。”
江声知道贺梵是在担心他,但是那只厉鬼是他老婆,有什么好怕的。
“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死在他手里,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用帮我报仇,我乐意给他当晚饭。”
贺梵:“……”
真是活久见,江声这是什么品种的晚期恋爱脑?
“你就不能找一个不把你当晚饭的吗?”贺梵的语气很是无奈,也有那么一点无语。
江声神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不能。要是我被他害死了,刚好去缠着他,反正他欠了我一条命,必须得以身相许给我当老婆,否则这事没完。”
贺梵闻言,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他觉得江声不仅是恋爱脑,还很疯魔。
有这样病态想法的人,死了八成会成为厉鬼。
到时候他要是只祸害那只厉鬼,贺梵觉得也行,要是伤害无辜的人,再被玄门中人发现,就算是熟人,不对,熟鬼,自己也帮不了他。
“那只鬼找上你,还真是……”
贺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声,一个敢算计厉鬼的狠人。
江声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懒洋洋的补了几个字:“有眼光,你是想说这个吗?”
贺梵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晚上,贺梵为了避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还不到十一点就睡了。
江声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沉迷大美人老婆的美貌,不可自拔,都快要化身盯妻狂魔了。
这天中午,他和贺梵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慕徊之徒弟的电话。
陆迟那边已经按照慕徊之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现在要去宁山墓园给那位无名女士下葬。
宁山墓园算是本市最好的墓园之一,园内绿树成荫,山水环抱,环境优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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