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漫漫,暂时算是抱得美人归的江组长,每次休息时都过得非常逍遥。
在朝晏的提议下,他们进过几次森林,院子里种了一些野菜花草,还移植了一株野生蔷薇攀附在墙边。
除此之外,朝晏让江声把那些吃不完的肉,还有一些用不上的兽皮,拿出去和部落里的人交换布料。
兽人想要驯化穿越者,他如果做得太过,就算是江声这个前任族长也不能对抗整个部落。
不过有些事,那些兽人不会在意。
朝晏用在森林里找到的植物,开始试着染布,类似的事在部落里属于雌性的工作,那些骄傲自大的雄性就算知道,也一定会觉得他这个外乡人软弱好欺。
等朝晏成功染出第一块颜色均匀的布时,树上的绿叶开始泛出枯萎的黄,秋天到了。
用那块布换了更多的苎麻布料,朝晏开始试着染其他颜色的布。
比如用松子,染出了柔和温暖的扶光色。
江组长看到那块布时,立即动了歪心思,将散发着淡雅松香味的布披在朝晏身上。
被这样柔暖的色彩映衬,朝晏清冷隽美的面容都似乎温润了几分,只是他的肤色过于白净,发色极深,唇色又极殷,极致的颜色对比让他透着一种稠浓的瑰丽感。
“宝贝,你们外乡人不是有穿旗袍的吗?用这块布做成旗袍,你穿上以后,我帮你,保证让你忙上一晚上。”
朝晏:“……”
江声是真的觉得别把这块布浪费了,老婆亲自染的布,亲自做成旗袍,再穿上……
这样的好事,千年难得一遇,必须安排上。
而且啊,这都快十月份了,旗袍这种衣服再不穿,就要来不及了。
朝晏选择染布,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做打算,他想要借着染布寻找一些东西。
目前为止,东陵部落的人都没有怀疑他什么,也是,他只是在染布而已。
以后,为了染出更多颜色的布,他就算拿了一些兽人不认识的东西回来,对于他已经有了固定印象的兽人,也肯定认为那些东西是为了染布,不会猜到他真正的意图。
江声见朝晏沉默不语,以为他不愿意。
将那块盖在朝晏头上,遮住那张美得凛冽的脸庞,江声隔着薄布去亲他,声音沙哑地哄着。
“老婆,求你了,就穿一次,这么漂亮的颜色你穿最好看,到时候我夸你漂亮,夸你白,还夸你厉害,最厉害。”
“宝贝,我最近真的很辛苦,你就奖励我这一次,好不好?”
朝晏隔着布料去看江声,只觉得有一层极为浓重的雾霭阻挡在他们之间,同时,对方的气息也越发深重稠厚,像人类,也像野兽。
“看过别人穿旗袍吗?”朝晏低声问道。
江声点了点头:“看过。”
他老婆穿旗袍的时候,美得让人心惊,至于别人,看一眼就抛到了脑后。
朝晏用手拂了一下江声的发丝,声音温和轻柔,带着几分蛊惑。
“所以,你是因为看别人穿旗袍的时候觉得漂亮,才想让我穿旗袍,是不是这样?”
江声被对方这故意找茬的姿态弄得心痒痒,将人紧搂着说道:“我要是说是,你会生气吗?”
朝晏也隔着这一层薄布去亲江声,在他耳畔幽幽说道:“那我要是说,你们部落里的其他兽人非常英武勇猛,比你强上十倍百倍,你会不会生气?”
江组长真是服了,朝晏这是什么驯兽高手,也太会拿捏人吧,用这种问题来反问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生气,气死了,还是气得想杀了我的族人,只要你喜欢,我都说给你听。”
哄老婆开心,这只是小事而已。
朝晏此刻有些看不清江声的神态目光,不过他在脑中一笔一画构筑一个江声。
英俊散漫,嚣张桀骜,介于人和野兽之间,非常的……迷人心窍,迷了他的心窍,让他勉强试着适应这个世界。
掀开眼前的薄布,朝晏视线沉静地看去,映入眼帘中的青年是他熟悉的慵懒模样。
“我也是,很生气……”
他的手指拂过对方的眼尾,低声道:“江声,你只能记得我穿旗袍的时候是什么样,不许记别人。”
江声觉得这不是威胁,这是蛊惑,是故意在撩他。
“只要你愿意穿,我什么都听你的。”
就这样,这块扶光色的布被做成了旗袍,因为他们俩都不会做衣服,花了快有半个月才勉强做出一件简易版的旗袍。
江组长也说到做到,时不时帮一次忙,两人真就忙活了一夜。
这之后,江声每天早出晚归,因为部落要准备过冬的食物,狩猎队忙着进森林里面捕猎。
部落里的雌性也忙着给稻谷脱壳,小麦磨粉,烧炭,缝制过冬的棉衣棉被,为的就是在这个冬天保证部落里面的大部分人可以平安活下来。
直到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狩猎队才停止外出捕猎。
江声的体力好到让人嫉妒,就算连续忙了一个多月,也看不到丝毫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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