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的内心世界里一直拒绝女子送来的脉脉温情,林总以冷漠的表情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害怕结婚,害怕家庭。
林从未对女子动过心,即便谈过几次恋爱,也是迫于压力,做做表面文章。交往的女子都是聪明的,人家能感受到他的冷漠,他的假意。也就自动消失了。
但芳姐是个例外,林至今也弄不明白,他的第一次看她竟然会有似曾相识的味道。有一种想呵护她周全的想法来。尽管他很明白他的这份情是没有结果的。一别两宽是注定的。但情感就是如般的不受理智控制。
新工地不大,林及工友把住宿区的水电做好后,便有陆陆续续的工人入场进驻了。芳姐便在其中。她跟她的男人一同过来,她的男人是泥工。
起初林是没在意谁谁谁的。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知道有几位女子跟着丈夫一起来的。而她们很巧的被安排到我的隔壁房间。
他们搬进房间后不久。发现播座有电,电灯却是不亮的。所以林又搬来人字梯准备检查线路,查看的结果只是仓库拿来的老灯泡坏了,更换下即可。站在梯架上,感觉到有人看自己。所以林又很自然的低下头看到了正在看他的那女子。女子受惊般立马别过头去。她坐的床正是林隔壁。床与床之间隔着一道夹芯板墙。
工地上的女人不多,工人的女人更苦。林虽说是个老光棍,但看多了,自然也就明白工地的女人是如何的难。所以心里总对她们存有同情。
天都没亮,女人就得起床弄吃的,等和老公吃完后,又得赶紧洗漱去,再去上班。中午下班后又得弄菜,然后又是洗漱,再稍作休息准备上班。下午下班后还是继续早上中午的操作,等料理完一切后,女人才可以洗澡,洗衣服。一天天的,周而复始。
知道女人的苦,但没想到隔壁的这个叫阿芳的女人的苦能苦到这种程度。
阿芳这个名字,听着人家叫,林自然也就记着了。阿芳岁数也不大,也大不了自己几岁的,自己都30了。根据自己老光棍的目光看她大约是35到40之间吧。
阿芳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子,跟人说话不多,即便说了,也是轻言细语的。内向的人通常胆子是小的,若是相向面来,林往她一瞧,必定吓的阿芳眼神乱窜,继而低头别过。
其实阿芳人是长的好看的,只是呆工地的原因,脸和手臂上的皮肤较黑,手指经常提沙灰以及搬砖块的缘故,也有些粗糙,加之又没办法打扮自己,整天穿着上班衣服,看上去自然也就土了,皮头发不长,不会超过臂膀,总是把头发往后拢成一块,用皮筋扎好,
工地比轻偏,女人们外出买菜倒成了问题,不要说到镇上,即便是到农家去买点,来回没个四十来分钟根本办不到。那都是走路去的。有大方点的,会到镇上买个二手自行车,等工地结束,再卖给收破烂的。至于电瓶车,林是有的,但他自己也没得骑,水电班的小伙子每天三个人出去上网一台车,工地及宿舍区门口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好好的一辆车都快骑成废品了。
阿芳她们夫妻俩也自己烧菜做饭,当然,烧菜是归阿芳的,他男人只管吃。工地食堂里有蒸饭柜的,自己淘好米,下班了自己拿回来。
所以,阿芳隔三差五的就要外出买菜,若是疼老婆的男人,傍晚一下班,就自己走一遭,多买点回来,让老婆在宿舍里该打理的先打理不挺好吗。
那厮不干,一大老爷们,回来洗好澡,衣服一扔,跟人聊天聊地的,嘻嘻哈哈,好不自在。
等阿芳急急忙忙的赶回来,那货色倒是没有好脸色了,除了骂人家回来的晚,就是满口脏话。不一一表述了。
女人里面边烧菜,他把小桌放门外,啤酒或白酒喝上了,花生米那必须有,食堂有的卖。菜做齐了,那货也吃的七七八八了,酒劲也上来了,脑瓜子也缺氧了。阿芳的劫难又该上演了。阿芳自己也知道,挨揍的时间要到了,但没处可躲。
揍是真揍,哭更是真哭。有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有的时候蜷缩在角落处嘤嘤的哭。
有女的出来劝架,但更多的是陌生看客,就当是看一场演出,明天上班不就有可聊的话题,也是挺好的嘛。
林看得心痛,出来也就处理过几次,好几次都有肢体接触了。但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能哀其不争了,反抗都不会吗?
阿芳也是能感觉的出林是关心她的,却不知道如何感谢林的这份情谊,但往后迎着林的目光不再躲闪,甚至会回以羞涩的微笑来。
那货的精力倒是蛮好的,每每在床上跟阿芳做爱,地动山摇的,透过隔板,林的床都跟着摇晃。那粗粗的喘气声,惹的林心燥不已,睡又不睡,书又不能看。人家夫妻的事,也总不能过去跟人讲停停,我要睡觉了,今天就这样。
某日晚上,阿芳的悲催日子又上演了,情节一如以前,观众也是那些观众。都没改变。但林改变了。他也暴怒。拉开男子后。对着阿芳一阵痛骂,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你越软弱,你越打你,越欺负你。你不会反抗吗?他打你你打回去。
看戏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