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站在了虞南栀的面前。
虞南栀皱眉,“他人呢?”
虽然这些保镖没有跟她说明身份。
但是虞南栀单方面觉得,他们就是霍祁年的人。
霍祁年专门雇这些人来盯着她?
这样一想,虞南栀心里的暗火又冒了出来。
他真的太过分了!
保镖对她很恭敬,“霍先生说,你现在不想见他。”
虞南栀闻言,冷哼了一声。
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让他来见我。”
她在这些晚餐里,挑了一碗馄饨。
之前在芬兰的时候,她最想的就是馄饨了。
但是芬兰的商店里只有饺子,那些中餐厅也是以饺子居多。
好不容易被她找到了一家馄饨,结果吃起来发现居然是用饺子皮包的。
她不喜欢饺子皮,嫌饺子皮没有馄饨皮薄。
虞南栀低头,拿着勺子,吹了吹热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她才吃了两口馄饨,就见霍祁年过来了。
男人的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看起来是刚切好的,而他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其实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但就是偏偏霍祁年把果盘放在她的移动餐桌上的时候,虞南栀一抬头就看到了。
“你找我,是想问什么吗?”
易白跟她说了很多,等她消化完了,就会想见他。
霍祁年了解她,所以很清楚这个时候虞南栀把他喊过来,一定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可是,他没有想到,虞南栀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不是真的容不下我身边有人对我好?”
眉眼温和的霍祁年一听这话,深邃的黑眸一下就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你是在为谁打抱不平?那个晏慎?”
虞南栀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懒懒地靠在了靠枕上,冷笑的看着他,“不然呢?”
霍祁年一直都知道,离开港城去芬兰的虞南栀,这个时期是最恨他的时候。
但即便他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避不可免的被虞南栀这样冷漠里充满着恨意的眼神给伤到了。
男人锤在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
但即便虞南栀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也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给吓到了。
她抿着唇,有些紧张的蹙眉看着他。
毕竟人在屋檐下,自己是处于弱势的,最好还是低头为妙。
虞南栀虽然好面子,但是该缩头的时候,还是会缩头的。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
刚想开口说点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霍祁年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要真是发起火来,倒霉的人只会是她。
而且……她已经够倒霉了。
莫名其妙的脑子开了刀,又莫名其妙的失了忆。
明明只是少了两三年的记忆,周围的世界好像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霍祁年,易白,变化都很大,和她离港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变得她都觉得陌生了。
“其实……”
她才开了口,就见眼前这个男人自嘲一般的勾唇笑了笑,薄唇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的冷意,还有……释然。
她看不懂霍祁年,当下心慌的有些厉害。
“易白应该跟你说过了吧,那个晏慎,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你朋友,当然向着你,而且!你们不认识晏慎,根本就不了解他。”
霍祁年倏地抬头看向虞南栀。
原本还想帮晏慎说话的虞南栀,被他对上了视线,呼吸一滞,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
霍祁年拿出手机。
“不给你看,这几天你都会胡思乱想。”
不给虞南栀手机,一是想让她多休息几天,毕竟她要查的,是这几年的事情,不会那么快就查完的,这样太费精力了。
二是因为病房里仪器多,怕影响设备。
不过他在旁边陪着,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你自己看吧,想查什么,都可以。”
虞南栀接过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入眼的手机屏保,就是他们的结婚照。
虞南栀看着那张结婚照,微微一愣。
她们还真的……结婚了?
她蹙眉,认真仔细的看着结婚照里的自己。
黄昏的光线昏暗,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霍祁年的肩膀上。
他们两个人是坐在木质的长椅上,周围的白鸽飞舞着。
她闭着眼睛,霍祁年则是侧首低眸看着她,薄唇勾勒出淡淡的笑。
他这个人,平时就很少笑,像照片里这种弧度的笑容,已经是他最开心的表现了。
跟她结婚,真的会很高兴吗?
毕竟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说,嫌她总跟着自己,很烦。
虞南栀纤细而微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十八岁生日,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