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向我证明。”

“你要我做什么？”

林念舒一张脸惨白着，跪在那里也跪不动，摇摇欲坠着。

陆老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她的那条腿上。

“你和晏慎，一左一右，两条腿，我不管是怎么出的事，都算在霍祁年的头上。”

林念舒一下子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睁大的眼眸里尽是抗拒的摇着头，“不……”

“我答应陆司沉让你进陆家，是因为他说，你很爱他，但在我看来，他是被你给骗了。”

陆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吹着漂浮在杯子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林念舒。

“可我们的腿，始作俑者是虞南栀，是她！”

“就算是这样，那虞南栀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有霍祁年给她撑腰做靠山，霍祁年在一日，她就嚣张一日，霍祁年没了，她虞南栀还能是什么？”

陆老爷子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书桌上，砰的一声，茶水溅了出来。

“林小姐这么聪明，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说……”陆老爷子眯起浑浊的眼睛，“你心里还有霍祁年？”

林念舒脸色煞白的看着陆老爷子。

这个老头子，果然不是那种听了三言两语就能够糊弄过去的人。

“你听着，我给你一次为自己报仇的机会，我只要他的两条腿。”

林念舒进书房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聚集在客厅里看好戏的陆家人皆是诧异不已。

陆城是第一个起身走的人。

陆司沉仰头看了眼靠着墙壁，吃力又缓慢地移动着脚步的林念舒，眼眸微微眯起，抬步走上了楼梯。

林念舒快要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的腰被人揽住，紧跟着整个人的力量都有了支撑和依靠。

她转头看向陆司沉。

陆司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伸手推开了她的房门，把她带了进去。

关上门后，他把林念舒扶到了床上。

他站在床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老爷子让你做什么事情？”

林念舒没有回答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我有点累了。”

陆老爷子刚才说了，这个事情，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办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一个人……怎么能靠近霍祁年？

霍祁年对她一直是避之如蛇蝎，他……

林念舒蜷缩在被子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如果他的双腿真的废了的话……

那么，她是不是能像晏慎控制那几个女人一样的控制霍祁年？

她也不需要控制霍祁年的精神，用药物控制就可以了，不是么？

况且，霍祁年对她这么绝情，她还有什么可心软的？

原本，林念舒还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做。

现在细想下来，她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只是，她很难近霍祁年的身。

………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念舒非常积极的配合着治疗。

陆司沉也试过从她身上打探，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陆老爷子接受她了这种鬼都不相信的话来搪塞陆司沉。

在林念舒身上的伤口都结痂的第三天，她出了门，打算给自己买点新衣服。

而陆司沉却把她拦在了房间里。

“虞南栀设计的秋日新装在今日开售，你是想去找她的麻烦？”

林念舒的脸上，手上，那些无法用衣物遮盖的地方，都有很明显的伤疤，一道道的，令人惊悚。

她这么好面子，怎么会肯以这种样子出现在大众面前。

林念舒却是笑了一下，一如当年在巴黎他们初见时那么的温柔。

“我只是想要买几件秋装，你知道的，我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

“我叫品牌店的人送衣服过来给你挑。”

林念舒闻言，点了一下头，“这样也好。”

她没有强求，但就是这种又恢复到以往人淡如菊的人设里，让陆司沉倍感不对劲。

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而且应该计划的很周全，否则不会是现在这么淡定的样子。

半个小时候，各大品牌店的销售都拿来了衣服。

林念舒戴着口罩，手上也戴上了手套，把自己包裹住了，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但是，她的头发很短，眼尖的销售依旧从她的耳朵下方看到了一点伤疤的样子。

销售并没有多言，拉起衣服就向她介绍。

林念舒挑了好几件。

在最后的时候，突然又问起了虞南栀设计的衣服为什么她没有看到。

“你在那家品牌店的黑名单上。”

这倒不是虞南栀的意思。

是各大品牌店都自发地把她拉进了黑名单里。

毕竟那些做高端品牌的，对客人也十分的挑剔。

现在能叫到陆家来给她挑衣服的那些品牌，都不是超一线和一线的，所以对客人并没有很挑。

陆司沉是可以帮她留点面子的，但是他想激她。

然而，林念舒闻言，只是微微笑着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