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不论是动漫还是游戏，牛头人的种族技能，基本上都是“战争践踏”。

不论是物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力度都挺大的那种。

这不，我们的老牛同志因为太心急差点把地板都踏裂了，陈光还没来得及反应，戴维就已经从正殿入口冲到了陈光的面前。

“不好了陛下！我们有麻烦了！”

戴维气喘吁吁的朝陈光打着响鼻，脸上满是不安。

“老牛你慢点，喘口气慢慢说。”陈光哭笑不得的上前扶住戴维，顺带帮着拍了拍后背给戴维顺气，“怎么这么着急，迪斯卓军团打到堕天堡了还是玛门要来我这直播卖货啊？”

戴维闻言，牛眼瞪得老大：“我去！小路菲！你真的啥都知道啊？！”

“啊？”陈光一愣，“啥知道了？”

“玛门要来堕天堡啊，小路菲，就是这几天的事。”戴维眉头紧皱，惴惴不安的开口道，“刚刚我收到了格雷财团的简讯……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直播’是什么，但我能肯定，玛门绝不是来做买卖的。”

本以为听到玛门来访的讯息，魔王陛下会紧张，结果戴维惊讶的发现，魔王陛下的脸上没有任何害怕、恐慌的情绪，反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的那种。

（实验对象，这不就来了吗？）x2

陈光与路西菲尔不约而同的想到。

“不是，小路菲，你笑什么？”戴维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屁股，“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想想对策吗？”

“对策？想什么对策？”陈光笑着反问道，“来就来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可是玛门啊！格雷财团的领袖，魔界七领主之一的玛门啊！”戴维快疯了，也不知道魔王陛下怎么能这么淡定，“小路菲，不是我说，你可千万别以为玛门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啊，他……”

“魔界领主都拥有远超普通领主级的实力，我知道。”陈光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打断了戴维的话，“我很害怕，戴维，我真的很害怕。但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猜我信不信？

戴维沉默的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陈光，心中暗道。

“格雷财团有说什么吗？”

陈光见戴维缓过劲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前缓缓坐下，悠然询问道。

“玛门以叔父的身份探望子侄。”戴维沉声道，“但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来没见过玛门亲自来堕天堡，先前巴赫他们的暗杀行动……”

“那只是试探罢了。”陈光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悠然道，“无非是堕天堡这边走漏了些风声……或许是因为那个奴隶商人。”

“德克斯特？”戴维一愣，这才想起似乎好久没有见到格雷财团的奴隶商队再来堕天堡了。“你……”

“我让阿鲁卡多做了他。”陈光轻轻颔首，像是在诉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本以为以格雷财团的体量，一个小小的奴隶商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引起玛门的注意……我还是不够谨慎啊。”

“不过，这样也好。”

“我不明白，小路菲。”戴维依旧是满脸困惑的摇了摇头，“魔界禁卫军现在正在跟巴尔开战，这种时候跟玛门交恶属实不太理智。”

“交恶？不不不，老牛，这可不是交恶。”陈光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玛门只会觉得我脱离了他的掌控……你难道没发现，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离开过堕天堡的范围吗？”

言尽于此，戴维这才反应过来。他算是看着路西菲尔长大的，偶尔路西菲尔路过他店铺的时候，都会说想出趟门之类的话，然而基本上都会败兴而归。

一次两次倒也正常……但持续十几年，这就不正常了。

真要算起来，似乎是从路西菲尔继任魔王之位时开始，路西菲尔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堕天堡。

其实自打陈光能跟路西菲尔对话后，二人闲聊之时，陈光总是能发现一些先前不知道的盲点。

德克斯特死后，魔王被通缉，唯一有那个时间和财力通缉魔王的，就只有格雷财团的领袖玛门。而十几年如同禁足般的生活，在路西菲尔与陈光交谈过后才发现，似乎也都有格雷财团的影子。

叔父吗……呵，恐怕更像是监管犯人的狱卒吧。

要知道，沉没之地可还没有步入信息化时代，就连报纸这种东西都没有，路西菲尔的“废物”之名，又是怎么传出去的？

恐怕除了魔界的经济枢纽戈登堡外，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如此迅速的将这些消息传递出去吧？

甚至包括巴尔的迪斯卓军团宣布独立，脱离魔王掌控，都是在“魔王毫无能力”这个消息传播开后的同一时间。

最终，我们的两位魔王陛下愕然的发现，去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终的结果再离谱，那也是真相。

强欲领主玛门，与破坏领主巴尔，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哪怕巴尔手底下的迪斯卓军团与玛门手底下的格雷财团经常发生摩擦，哪怕格雷财团的商队频频被迪斯卓军团掠夺物资，这些，都有可能只是两位魔界领主之间默许的“交易”。

事出反常必有妖……上辈子看过不少小说套路的陈光，自然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