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论,霍锦潋在当庭气得发抖,骂道:“那只是偶然情况!”
对方律师似乎对这样的狡辩早有预料,道:“这位女士说的好,偶然情况,的确是避免不了,但是这样子的偶然事件,为什么要让她发生呢?
偶尔来一次这样的事件,那么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到时候,就是你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既然霍女士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为什么不让有能力的人来保护他呢?”
霍锦潋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子的角度切入,一时间无话可说。
己方的律师很快将她给拦住,道:“说的好,那么你们又有没有想过,究竟是霍女士的工作危险,招惹的仇家多,还是宁远航先生招惹的仇家多呢?”
说着,手中拿出了几个文件夹来,道:“据我所知道的,宁远航先生也并不是一个所有人都喜欢而且为之崇敬的大善人,要是对方律师非说,霍女士的工作原因所以会经常遭遇麻烦的话,那么,宁远航先生为人问题所招惹到的仇家呢?”
将几分文件夹在这人群之中传阅,“这是宁远航先生半年前,被袭击的现场图片。”
宁远航闻言,面色当即
一沉。
上次的偷袭事件闹得不小,很多记者都拍了照片。
当时宁远航是被人用弩箭给射了,伤得很重。
当时住院了一个多礼拜,才出院。
但是,对于群众、记者拍到的照片,他们都已经做出了买断处理,现场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人看着删除之后,给了一大笔钱,才离开的。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冲着这一比钱,都不可能会将照片继续留着,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更让宁远航没想到的是,对方律师竟然还能够找到这些东西。
宁远航深深看了霍锦潋一眼,还真是小瞧她了。
霍锦潋对此也并不知情,在看见律师拿出来这些文件的时候,也是为之一怔。
这个律师是谢梵音帮忙找的,难道,这也是谢梵音的意思?
己方律师当拿出这些证据来的时候,完全打乱了对方的计划。
原本,对方已经觉得今天的局面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可除了这样一番事情,无疑是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打乱。
对方律师很快叫了暂停,去询问宁远航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宁远航很快承认了。
毕竟霍锦潋方给出的证据,里面完完全全露出了宁远航的脸,他想要否
认都很难。
而且这样的事情,稍微一查就能够知道,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宁远航的律师听到了,愁眉不展,“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我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一个漏洞你居然……”
真是猪队友啊!
宁远航也根本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淡淡道:“现在怎么办呢?”
“只能先休庭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是很有利。”
宁远航又开始烦躁了。
这段时间来,这点破事已经耽误了他很多时间了。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势,宁远航又没有什么办法。
霍锦潋方的律师却不依不挠,道:“对方既然觉得我方的当事人无法保护好年幼的孩子,那么对方又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可以保护好我们的宝宝呢?更何况对方当事人,对我们宝宝的陪伴是极少的,从出生就是我们的当事人霍小姐带大,对方哪怕是一天的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过,现在虽然送孩子去了幼儿园,可对于孩子的成长跟交朋友,也是一点都不干涉的,这是一个家长带孩子的态度吗?”
这话,霍锦潋听到频频点头。
可是,出乎预料的,宁远航却冷笑一声:“孩子的交友
、成长,本就是孩子自己需要面对事情,如果就连孩子的交友都要控制,那不叫爱孩子,那是想要控制孩子,如果你觉得孩子没有你的干涉就无法成长,那么你就太小看孩子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尤其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他的性格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们是亲父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需要的是尊重跟信任,而不是父母的干涉跟控制。”
台上的法官,闻言,蹙眉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霍锦潋很快说:“我给的经常只是建议,我不会干涉他交朋友,交什么样子的朋友,我会让他自己判断,对孩子有控制欲的人是你的家长,所以你需要尊重跟信任,而这两点,从他一出生,我就充分给予他,我的宝宝需要的是陪伴跟父母的爱,而不是你说的这些被控制之后才有的后遗症,宁远航,我不否认他的性格跟你很像,但是他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当年各方面控制着你,但是我没有。”
宁远航在桌面底下的手,微微握起,眉眼渐深。
很快就休庭了。
宁远航想要去跟霍锦潋聊聊,但是,霍锦潋基金会还有事,一出门就直接上
了车走了。
宁远航只觉得烦躁的要命。
他回到家的时候,竟然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他。妈。
那个讨人厌的、刚刚霍锦潋还说过的那个控制欲很强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