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音恍惚间,仿佛察觉到有人接住了自己,可接着,意识就完全消失了。
墨筑情抱着怀里的人,一双眼盯着她,其中的灼热翻涌。
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一吸……
果然很香。
是她的味道。
。
谢梵音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的嘈杂声。
“呜呜呜……”圆圆的哭声,尤其扎耳。
戴榕气怒喝道:“今天,我非要一个交代不可!”
“姐夫,”墨聿寒的声音阴凉沉沉,“都是你在说,你的证据呢?”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被她害成现在这样,你看看,这小小年纪,就破相了,还有身上这伤口……你说她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啊!”
谢梵音睁开眼睛,面前就是何梦蕾那满脸着急的模样。
看见谢梵音醒了,何梦蕾欢喜道:“聿寒!”
墨聿寒立即回头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你怎么样?”
谢梵音还有些头疼,想爬起来,墨聿寒已经先一步将她扶起,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轻吻,“哪里不舒服?”
“还好意思问?”墨从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朝着谢梵音这边扑了过来,喊道:“我儿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他还这么小,才五岁啊,你居然能狠得下心来把他推下山,呜呜呜……”
谢梵音听得一脸懵,“什么意思?”
周
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看着谢梵音的目光带着十足的怪异。
“不会吧,不至于吧?”
“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推下山去,这是多狠毒的心才干得出来啊!”
墨从凝气呼呼回头看着这群人,喊道:“什么叫不至于,她都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这五岁的外甥弄哭,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外甥吹完了牛之后,又矢口不承认,现在是接二连三被圆圆揭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了吧!”
墨晚吟也被墨从凝气到了,站起身来叉腰道:“什么玩意儿你就恼羞成怒了,你圆圆揭穿了什么!”
“第一,揭穿了谢梵音小气自私的真面目,她只允许别人说她漂亮,圆圆自己说自己漂亮,都要被谢梵音给骂哭,圆圆,你说是不是?”墨从凝看向了五岁的孩子。
圆圆哭得一抽一抽的,顺从着点头,哭着道:“圆圆不是故意的……”
墨从凝又比出两个手指,“第二!谢梵音跟圆圆吹嘘,自己射击厉害,射击牛逼,百发百中,枪枪十环,但是被圆圆说出来之后,她坚决不承认是她自己说的,圆圆,你说,六舅妈有没有跟你说过?”
圆圆哭着点头,“嗯嗯……”
墨晚吟被气得大喊:“我嫂子才不是什么会炫耀吹嘘的人,而且,后来你也不是见到了吗,我嫂子是不
是百发百中,是不是枪枪十环!”
墨从凝一噎,道:“是,但她完全可以承认,为什么要骗人呢?”
谢梵音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这么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一想到刚刚被戴榕强迫的画面,谢梵音就被恶心得想吐!
她气得冷笑出声,她站起身来,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极力压下心里的恶心委屈,强作镇定道:“首先,我从没有骂过孩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再来,我的确是生气了,你们怕也是很难相信吧,这个孩子偷偷在我耳边说的话是:‘低贱的孤儿生的小孩也是下三滥的东西,男盗女娼,卑贱一窝’。”
这话落下,群起哗然。
“不能吧,一个五岁小孩,懂的这些?”
“就是啊,说谎都不打草稿。”
“这样冤枉一个孩子,这也太离谱了吧,亏我还觉得她是个得体的人,不像是孤儿出身呢……”
“真是的,越说越离谱!”
……
听到这样的舆论走向,墨从凝隐隐有些得意。
墨从露抹着眼泪,心疼地抱着儿子,道:“圆圆,告诉各位长辈们,刚刚是谁推你下去的。”
圆圆哭得一抽一抽的,那洋娃娃一样的脸,红了一片,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可怜,他哭着喊道:“是六舅妈!”
戴榕站在了妻子孩子的身边,壮硕肥
胖的身躯在他们的身边像是一座山一样。
谢梵音冷眼抬头看他,戴榕的眼里极深隐晦地掠过了一丝丝得意,只是更多的是怨恨,他咬牙道:“告诉大家,她是怎么把你推下去的!”
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从就算了,下脚还那么狠,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断在那了!
圆圆捂着脸,哭道:“六……舅妈,带我,到了树林里,问,问我,爸爸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然后六舅妈,就笑了,说,说圆圆该死,说妈妈讨厌,然后,就把我推下去了……”
墨从露嚎啕大哭,几乎是要疯了一样,朝着谢梵音扑了过去,却被人拉住,她吼道:“我到底干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儿子,六弟,我自认,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吧!”
墨聿寒面色沉沉,目光冷冽而锐利,盯着墨从露,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做。”
墨从露被摄得一颤,仓皇避开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