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面色微沉,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你遇到过?”
谢梵音缩了缩脖子,道:“我这不是安慰晚吟呢吗?”
“哦?”墨聿寒略微扬眉,似笑非笑,“我看你倒是说的很专业的样子。”
“没有啦……”
墨晚吟又要哭了,抹着眼泪哭道:“我这么难过,你们还要在这里打情骂俏!”
谢梵音:“……”
神特么的打情骂俏!
她现在要吓死了,神知道墨聿寒接下来会胡思乱想什么。
可谢梵音稍微动一下,腰就疼得要断掉一样,可怜兮兮地眼泪汪汪看着他们。
墨聿寒面容冷沉,很快起身走了。
墨晚吟狠狠哭了一顿,哭累了在谢梵音床边打瞌睡,最终被于露露给拽走了。
谢梵音也累了,点滴有止痛的效果,同时也有些催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墨聿寒回来的时候,浑身的戾气尚未消退,看见谢梵音睡着了的样子,心坎一软,弯腰来,轻吻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过她额角。
第二天,谢梵音就听说陈观住院了。
听他们说,陈观昨晚被酒吧丢出去的时候,只是被打了一顿,一瘸一拐走了,但远远还不到住院的地步
,而今天,就听说陈观就连肋骨都断了几根,被人用钱砸了一脸之后,丢在医院门口就不管了。
墨晚吟听到这话,都快急疯了,火急火燎就去看他,被谢梵音愣生生喝住了,“晚吟,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想去干嘛!”
墨晚吟眼里有过心虚,“我……”
谢梵音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气得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凉水,“他跟墨从凝很显然早就认识了,我不认识陈观之前都碰见过好几次,说不定就是墨从凝叫陈观来欺骗你的感情的,你怎么还不清醒!”
上辈子,墨晚吟被陈观骗得人财两空,不仅怀孕了,陈观还并不打算负责。
最后还是因为墨晚吟不依不挠,以死相逼,墨聿寒心疼妹妹,没办法才用雷霆手段逼陈观结婚。
结果,就在结婚前夕,墨从凝跟陈观欢好的一幕被墨晚吟撞见。
墨晚吟本来就胎像不稳,气得流产了,又因为耽误了治疗,永远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
在身体好了之后,在酒吧买醉,被墨从凝花钱雇了人把她绑了,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墨晚吟已经如同被玩烂了的草鞋一样,躺在荒郊野外,满身全
是呕吐物跟伤痕。
被墨家人找到后不久,就自杀了。
谢梵音上辈子跟墨晚吟接触不多,可是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看着她重蹈覆辙。
可墨晚吟明显没有把谢梵音的话听进去,胡乱应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陈观现在怎么样了。
谢梵音忍无可忍,道:“你要是敢去,你就是对不起我,我本来今天应该好好去上学的,我是因为谁才躺在了这里?”
果然,墨晚吟眼露愧疚,道:“嫂子……”
谢梵音放软了声音,“答应我,跟他分手吧,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墨晚吟的眼里又聚满了泪水,心里酸溜溜的。
墨晚吟心不在焉跟谢梵音吃了饭,假意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陈观。
岂料,刚刚抵达陈观的病房,就看见了在里面哭哭啼啼的陈妈妈。
陈妈妈抹着眼泪,道:“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子,你要告他,财大势大又怎么样,就可以把人打成这样吗?”
陈观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妈,我们胳膊的拧不过大腿的,那个人是墨聿寒,我得罪不起。”
墨晚吟一听,心口一震。
陈观的伤势,是她哥哥打的?
陈
观肋骨断了三根,手脚也骨折了,如今被包得像是一个木乃伊,这样的伤势,竟然是她哥哥叫人打的?
“晚吟?”陈观像是一惊,喊道。
陈妈妈一听,回头看去,一看到墨晚吟,就激动怒道:“你还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子还不够吗!”
墨晚吟慌了,道:“不,不是的……”
“你哥把我打成这样……是你叫的吧?”陈观虚弱无力,满脸的失望,“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没想到你这么自私、这么残忍!”
墨晚吟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哥会叫人打你,我……”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陈妈妈怒而将她一推,“你还把从凝那么漂亮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给抓成花猫,简直丧心病狂!”
墨晚吟着急解释道:“阿姨,不是这样的……”
“算了,妈,”陈观出声,“我跟她在一起,本来就是我高攀了,我现在有今天,我自作自受,墨晚吟,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一直积压在心里沉甸甸的五个字,一下子终于说出口了。
陈观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如
释重负。
可是没有,反而有一种忽然间失重的感觉一样,空落落的。
分手……
分手!
墨晚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