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里,有第一次参加原石交易会,纯属过来凑热闹的外省人,当即发出一声惊呼。 “都说楚州的陈松在玉石行,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今天一见果然非同一般,那个陈松有这么大的威风吗?” 旁边有个参加过往届交易会的楚州商人,闻言哼哼笑道:“那是当然,陈松那是我们楚州玉石界的第一人。 每年玉石交易会的赌石之争,陈松都会拔得头筹,为我们楚州商人带来不菲的利润。 依我看,楚南三省的玉石大王,就应该只有一个陈松就好了。 至于陵南的安瑞山,汉东的沈万聪,哪有什么资格和陈总齐名。” 有人不服道:“就算他陈松厉害,但这玉石交易会又不是他私人的地方,为什么非要等他进去了别人才能进,也未免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吧。” 周围大多数人闻言也都不禁点头,有不少人更是开口附和。 能来参加原石交易会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只为见世面的人外,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的? 交易会开始的时间没到,让他们在外面等等也无可厚非。 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却只因为陈松没来,就让他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继续等着 ,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楚州省本省的人外,其他省的人,鲜有不气愤的。而其中更数汉东省的人心里最膈应。 本来汉东省的人来楚城的原石交易会买原石,年年都要加价百分之十,已经让他们很不爽了。 可现在当了冤大头还被人瞧不起,连会场都不让你准时进,这才是最恶心的。 但他们心里有怨气,也只能忍着。 毕竟楚城的原石交易会质量极高,货源直接来自东南亚的玉石国,中间过程并无层层挑选,质量和数量几乎和原产国不相伯仲。 这就相当于在国内可以直接挑选原产国的原石,哪怕是加价百分之十,也是很赚的一件事。 所以哪怕是被人瞧不起,他们每一次也还都会前赴后继的来参加,就算有什么不平事,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吞肚里,忍了。 “这个陈松,派头还真足。 月满亏,杯满溢。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迟早得跌个大跟头。” 龙蔷薇站在人群里,微微摇头。 之前听沈万聪絮叨这个陈松有多么不可一世,她还没当回事。 但现在看来,或许沈万聪的说辞,并没有掺杂多少个人偏见。 周澜澜听到龙蔷薇的自语, 看了眼她,默默思索,没有作声。 都说陈松挑石无人能敌,那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极为厉害的相师,在赌石上面,似乎有点门道。 然而要是和方林比起来,那就…… 想到方林的之前赌石的厉害之处,周澜澜顿时更加急切起来,继续寻找方林的踪迹。 如果找不到方林,她还真没底气在交易会上挑到好料子。 “陈松来了,陈松来了!”忽然,人群里,有人高呼。 众人看了过去,就见从远处走来了十多个人。 当先一人是个身高有一米七五,皮肤较黑的中年,正是陈松。 陈松一身中山装,两只手上共戴了四个玉扳指,而每一个又都是极品的好玉。 他背着双手,龙行虎步,气度颇为不凡,只是鹰钩鼻上的一双眼睛,也有些阴狠之色。 在此人身旁,有一个身穿白素唐装,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他微微落后陈松半步,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正是陈松身边的相师叶良文。 至于其他人的,则都跟在他们二人后面,看样子也都是一些权贵和成功人士。 “陈总,您来啦!快请进!”玉石交易会的大门打开,一个经理模样的工作人员一路小 跑来到了陈松面前,一脸讨好。 陈松爽朗大笑,拍了拍此人的肩膀,道:“那陈某就先第一个进了?” 那个经理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除了您,在场谁也没有资格第一个进会场。” 陈松很受用的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周围人群,冷声问道:“陵南省的安瑞山和汉东省的沈万聪没来吗?” 身旁的相师叶良文淡笑一声,负手道:“他们或许是怕了陈总,知道来参加交易会也是比不过陈总,只会徒增笑料,丢人现眼。所以就干脆不来了。” 又有一人道:“陵南省和汉东省的玉石大王,都是浪得虚名。 之前不论输赢,他们还敢和陈总斗上一斗,可现在却连面都不敢露,实在是可笑之极。” 陈松和其他跟他一起前来的人闻言全都哈哈大笑,说不尽的嘲弄之意。 陵南省和汉东省的人一个个闻言都涨红了脸,想辩驳几句,却又都忍着没说话。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真的没资格和陈松叫板。 就在此时,有人指着远处道:“安瑞山安会长到了!” 接着另有一人也指着那边道:“沈万聪沈总也一起来了!” 就见他们指的方向,又走 来了一伙人,当先两人并肩而行,正是年迈的安瑞山和大腹便便的沈万聪。 在他们两人身后,也各自跟着一波人。安瑞山的孙女安暖也跟在安瑞山的身边。 看到这两人连决而来,陈松的面色微微一沉,然后很热情的笑着对二人伸出了手:“安会长,沈总。 你们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陈某人给你们二位接风洗尘呀?” 安瑞山瞥了眼此人,心中暗骂一声果然面厚心黑,无耻到了极点。 明明派人在飞机上差点搞死自己,见面了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要来似的,还接风洗尘? 安瑞山年过花甲,经历颇多,面对陈松这副无耻嘴脸,倒还能面不改色。 但安暖一个小姑娘此时见到陈松,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