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他说得直流口水,成功的分散了大家的怨气,还让大家知道了以后也许还要靠他岳父,不敢再生怨气。
“不行啊,叔,越想越饿,越走不下去了呀!”大嫂的儿子哭丧着脸说道。
一个小孩起了头,其他小孩都哭嚎起来,妇人们心疼,又有点埋怨着说:“志远你这什么馊主意啊,真是的,还惹得孩子哭!”
宁志远的父母看不惯,连忙站出来维护儿子,于是吵闹声响起一片来。
在争吵,互相埋怨中,宁志远感到无力的闭了闭眼充耳不闻,不再说话,省着力气继续前行着。
宋馨云这边,夜幕已经降临。
经过一天的奔波和紧张,大家在吃过饭后,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一堆堆篝火燃起,照亮了人们疲惫但带着些许欣慰的脸庞。烧热水的大锅冒着腾腾热气,女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为大家准备洗头擦身子的热水。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仿佛暂时忘记了逃荒的艰辛。
有人负责站在大锅旁,帮忙将热水舀进木桶,分发给众人。
宋馨云也加入了热闹场景中,自己也打了水去洗头,在山洞里只洗了澡还没有洗头。
“来,大家可别为了省下水而不洗头啊,不洗头会有虱子,而虱子会吸你们头皮上的血哦!”宋馨云一边监督大家来打热水,一边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木桶数量不多,每一家只能轮流派人去洗,于是小孩被大人摁着先洗。
轮到大人们的时候,找个角落,褪去脏污的衣物,用热水擦拭着身体再洗头。
水的温度温暖着肌肤,也舒缓了他们几日来紧绷的神经。
“哎呀,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洗一洗了。”有人感叹道。
“是啊,感觉浑身又充满力量。”另一个附和道。
男人们则在稍远的地方,也享受着这难得的清洁时刻。
他们一边擦洗,一边谈论着未来的打算。
“希望能早点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过上太平日子。”
“嗯,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行。”
换下来的脏衣服被集中起来,女人们趁着还有火光,努力搓洗着。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勤劳而温馨的画面。
凤宸睿站在一旁,看着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宋馨云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她的笑容如同这黑夜中的明灯,给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当大家都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女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开始做衣裳,她们想着尽早做好衣服就能早些有换洗的衣物,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更近了。
而男人们,凤宸睿的人去巡防的巡防,不用巡防的那些男仆则帮忙凤宸睿去洗漱。
宋馨云的人懂木工的就坐下来做弓箭,宋馨云给了一张箭弩的图纸他们看着做,他们如获至宝,惊叹过后迫不及待开始动起手来。
孩子有的累了睡着了,有的跟在夜煞身后跑。夜煞得到主子的命令,要隔一段时间对外面大声吼叫,让想靠近的难民或者野兽都能被吓退。
这里的所有人已经慢慢接受夜煞不再害怕它,如今反而觉得有它在就有点安全感的。
于是他们很放松的状态各自忙着,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只为生存而挣扎的逃荒者,而是相互扶持、相互温暖的一家人。
夜里,大家都歇下了,周围一片寂静。
凤宸睿原本在自己帐篷中休息,突然,他感到体内一阵剧痛袭来,心知是身上的毒发作了。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眼前瞬间陷入黑暗,眼睛是彻底看不见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卷缩一团。
这时,守着他的十一听到动静跳醒,看到凤宸睿毒发的惨状时,顿时大惊失色。
他声音颤抖着喊道:“六郎,六郎你是毒发了吗?”满脸的惊恐和担忧。
乘风和行知听到迅速冲进来,乘风手里举着火把,急得眼眶发红:“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突然毒发得如此厉害!”
行知眼神中也充满了焦虑,但还算冷静:“快,去找宋姑娘!”
十一快速奔出帐篷去寻宋馨云,留下两人在照看主子的情况。
此时,宋馨云被十一从睡梦中拉起来,匆忙赶到,手里还不忘拿着包袱,为等下要拿东西做掩护。
看到凤宸睿的状况,她心头一紧,但很快冷静下来。
“你们先别慌,我来看看。”宋馨云急声说道。
于是迅速检查了凤宸睿的伤口和症状,很快得出结论:“全身毒发,伤口被下了腐肉散,所以一直溃烂红肿,这才导致了他高热。”
她看着他有些感叹又有些埋怨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忍,一路上竟不吭一声,害我都把你给忙忘了。”
凤宸睿大脑有些混沌,但还是听清她的话,忍着痛楚苦笑一下说:
“反正我的毒和伤已经没有办法痊愈了,早一天晚一天跟你说又有什么关系,这几天你为了大家已经够累的了,我就暂时不给你添乱了吧。”
宋馨云见平时虽不能行走却很强悍的男人,此刻有了点软弱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心疼,不由得嗔怪道:“没想到你这想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