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带他到我这里来,一刻也不要耽误。”余清舒言语间流露出的紧迫感不言而喻。
余清舒手握电话,心情犹如潮水般起伏不定,满心的激动难以平息。
真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她心中的那份纠结总算能看到尽头了。
一切的事情,仿佛在自己出院之后,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那个害她父亲,一手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恶人,现在总算要露出真面目了。
余清舒双手交叉,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窗外那片深沉的天空。
她的心情激动得难以平息,坚定地宣告:“爸妈,我快要揭露那个凶手的真面目了,你们在天堂应该能感到一丝宽慰。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继续在阳光下逍遥,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雪洗这个耻辱。”
就是因为那个无情的灾星,他拆散了她的家庭,迫使她在冷酷的街头流浪,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的所作所为,如同刻刀般在她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将她的生活化为一片废墟。
她发誓,绝不,绝不会让这样的人逃脱应有的惩罚。
窗外,细雨如丝,悄然飘落,仿佛是天空悲伤的泪水,细腻而绵长。
那阴郁的天幕,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与她内心深处的苦楚遥相呼应。
这无声的雨,低吟着无尽的痛苦与压抑,如同一首哀婉的挽歌,诉说着那些无法言表的辛酸与悲凉
“这天气,实在是有些让人心情沉闷。”
余清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就要找到了。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突然间,几个男人簇拥着一位年约半百的男子步入室内。
此人面庞上布满了杂乱无章的胡须,身形瘦削,肤色黝黑,仿佛岁月在其身上刻下了无尽的沧桑与疲惫,进门后竟连环视四周的勇气都欠缺,那份胆怯之态,简直如同惊弓之鸟。
余清舒的目光瞬间被这位男子吸引,她紧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尽管他可能并非此事的始作俑者,但当年他也曾涉足其中,知晓内情,甚至可能因收受了不菲的封口费而保持了沉默,间接导致了父亲遭受不白之冤。
此人,正是间接造成她父母离世悲剧的元凶之一。
对于此事,余清舒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愤慨与不甘,她深知,自己绝不可能轻易原谅这份深重的罪孽。
余清舒的心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在住院的时候,她已经查清楚了,自己的父母就是老人送来的资料上的人。
可是自己因为流落孤儿院,一点记忆都没有。
“嘿,夫人,就是这位李警官,就是他负责的当年那个案子,所有的情况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杨志毅的下属尊敬地对余清舒说。
“嗯,你们干得不错,真不容易啊,终于给查出来了。”
余清舒点点头,然后她那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眼神落在了那男人身上,看得他直躲闪。
“说,当年那起纵火案,是谁在背后捣鬼,陷害我父亲,让他当了替罪羊的?你现在就给我讲清楚。”她严厉地说道。
那男人吓得直打哆嗦,哀求地看着她:“夫人,真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无奈啊。那人有权有势的,我们这些小角色哪敢不听他的,他让我们做假证,冤枉你父亲,还收买了村民来指证他,这些都不是我愿意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余清舒的胸中激荡着熊熊怒焰,猛然一掌甩在那个执意为自己辩解的家伙的脸上。
"我问的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少跟我扯没用的废话。"
那雷霆一击瞬间让喋喋不休的哀求者噤若寒蝉,他的声音颤抖着:"是叶家的老爷子和他儿子叶海,他们逼我的。”
"你说什么?" 余清舒的面色瞬间剧变,宛如晴空霹雳,她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满是震惊的神色。
她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仿佛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空气。
叶家……
在余清舒被送进孤儿院之前,有一段记忆是关于叶家的。
曾经,叶家收留了还是洛旎的余清舒,那一段记忆在余清舒的脑海里,是最美好的回忆。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是叶家做的!
忽然,余清舒的脑子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的厉害。
白浩淼……难怪之前她觉得白浩淼有些熟悉,但是没想到……原来白浩淼就是之前在叶家,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
叶家的养子……
"不可能的,我不信,这件事不可能和叶家有关系。”
她大声反驳,心里拼命找理由说服自己。
那男的看着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挺纳闷的,毕竟他不清楚这女人和叶家的交情。
所以不明白她为啥突然就这么激动,好像在逃避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没有撒谎,当年你父亲掌管的木材公司业务繁忙,叶家主要以家具制造为主,他们是你父亲的重要客户之一。”
“当时,老太爷急需一批木材,要求你父亲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