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余清舒看着他已经被染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袖扣,下意识伸手想要扶着他,战司濯却看了她一眼,躲开了她的手。
“我没事。”他说。
“……”余清舒收回自己的手,没再说什么。
他走下台,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受了重伤的人。余清舒跟在他的身后,这才发现他背后湿了一片。
没事?
这算哪门子的没事?
余清舒秀眉拧紧,怎么会有这么逞强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战司濯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现在的他,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可他知道身后是余清舒,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而且他怕,怕一旦晕过去,余清舒就会头也不回的消失,又一次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他的左手臂。
他怔了一下,侧头垂眸看向扶着他的人,“余——”
“这里离救护车还有点距离,你要是现在倒地上了,我拖不过去。”余清舒没看他,只冷声说:“战司濯,你就算是想找死,也等上了救护车再死。”
“……”
“我可不想到时候被警察当做嫌疑犯去警局喝茶。”仿佛是怕刚才说的话不够狠,余清舒又补了一句。
“余清舒……”
余清舒停下步子,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说:“战司濯,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想。”
字字如刀,刀刀毙命。
战司濯眸光深下来,扯出一抹嘲讽,“余清舒,你的心是铁做的么?那么恨我,是不是就算我把命给你,你都不会原谅我?”
“不会。”她没有任何犹豫,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