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划破了皮肤渗出血,可他却不知道疼似的,越攥越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左胸剜心的剧痛。
噗——
战司濯又一次吐血了,血溅在木棺上,猩红而刺目。
“阿濯!”
时嘉佑吃惊的唤了一声,只见战司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用手不断的擦拭着木棺上的血,试图擦干净,可雨水混着血,在木棺上越擦越脏。
“阿濯,够了,你的手受伤了。”时嘉佑不忍心看下去,上前去拦。
“时嘉佑。”战司濯忽然停下擦拭的动作,声线低沉而嘶哑,微微发颤,“好疼。”
时嘉佑怔了怔,“……什么?”
战司濯侧头看着他,扯动着唇角,血还在嘴角往下溢,攥着项链的手重重的摁压在心口处,说:
“这里,好疼。”
时嘉佑听清他说的话,眼睛顿时红了。
战司濯说疼,一个身上连中三枪,出了车祸,腿上被划了一道碗口大刀伤,不打一针麻药,生生缝三十几针都没喊过一句疼的的战司濯说,他疼。
那是得要有多疼?
“我后悔了。”他哑着声音,“我真的——”
“好后悔。”
而此时此刻,谁也没发现不远处一男一女穿着黑风衣站在那,与夜色融为一体。
秦鼎敛了敛眸光,把伞往女人那边倾了倾,“老大,你猜的果然没错!幸好我们提前把那项链扔了进去。”
“……”余清舒看着不远处战司濯跪在地上的模样,睫羽轻垂,墨眸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回去吧。”秦鼎担忧的看了一眼余清舒的手臂,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最后她还是没能避免受了轻伤,“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帝都,然后我们再也不要回来这个鬼地方了!”
“……恩。”半晌,余清舒应下,“走吧。”
随即,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