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干嘛,”洛云初宛若在听一个笑话,“我只是想让妹妹不要再犯蠢,这次有我,那下次就不敢保证妹妹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她将花瓶轻轻一丢,丢入洛博雅的怀里。
洛博雅手忙脚乱接住,好歹没有掉到地上。
还不等她放狠话,洛云初已经迅速将房门关上。
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
“喂,出来喝酒。”
……
入夜,酒吧。
季甜甜一身火辣甜妹装,再加上娃娃脸,眼神清澈的模样一看就很好骗。
暗中蠢蠢欲动的视线在扫到她身旁的女人全都歇了心思。
洛云初从头包到脚,一身简单的衬衣加宽松长裤,闲散的坐在吧台上。
明明说喝酒的是她,却像是来陪季甜甜喝酒似的。
一头泼墨卷发散在身后,精致的脸庞面无表情,目露寒霜。
不像来喝酒的,像是来寻仇的。
来酒吧玩乐快活潇洒的,不必给自己找麻烦,美女看两眼就是了。
“楚楚,我命苦啊——楚楚,我遇人不淑啊!”
“为什么我碰到的都是这么些货色?我对他们不好吗?”
“140平的大平层五十万的车每月还给十万零花钱,甚至还包双休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结果一个两个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的。”
“拿老娘的钱,去养别的女人!好好好,好样的!!”
气得季甜甜怒灌一口酒。
“被我捉奸在床还倒打一耙,说我不温柔小孩心性,没有魅力。踏马的,追老娘勾引老娘的时候怎么不说!”
“艹,事后马后炮。就是舍不得老娘的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季甜甜骂骂咧咧,枕在洛云初肩膀上干嚎。
对面的调酒师已经见怪不怪,娴熟调好新的酒放在季甜甜的面前。
“季小姐,您的酒。”
常客常客,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来嚎上这么一嗓子,他已经习惯了。
“放这儿就好了,谢谢。”季甜甜竖起脖子说了一声,随即又倒了下去,“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洛云初没吭声,就静静听她在耳边鬼哭狼嚎。
眼前盯着不远处喝的烂醉如泥的洛怀川,身边坐着啤酒肚老总,敬着酒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低三下四说着讨巧的话。
还真是难得一见,在家里在洛氏捧得跟土皇帝似的,在外面卑躬屈膝,洛志强看见不得气死。
洛云初拿出手机,解锁——相机——录像,调节亮度摆正。
酒吧光线有些昏暗,看得清他那张脸就足够了。
“楚楚来喝酒,”季甜甜端着一杯酒啪一下放她面前。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怎么?难道你还在为国外的那个白月光守身如玉!
大清都亡了百年了,这个不行再换下一个,咱又不是没有那个资本。”
季甜甜说到最后豪情万丈,把酒连杯子塞到楚楚手里,“喝——”
甜甜的,甜后辛辣随着酒气从喉间翻涌上来。
总体来说还是好喝的。
她俩的酒都是调酒师一杯一杯摇出来的,以她的酒量,混着喝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醉。
在季甜甜提到国外的白月光,她心中就有些郁闷了。
顾斐司回国算是意外中的惊喜,本想着相安无事上下级也挺好,与当初在学院里上下届相似。
人果然不能憋着,憋着就会出毛病。
看着舞池中贲发的肉体散发躁动的气息,就想到那疯狂的一夜。
顾斐司前期很温柔,到后期简直是莽夫,死死将她钉在床上,嗓子哭哑了都没用。
若说没爽到,那是口是心非。
但是一想到手机上林特助发来的讯息,明日照常上班。
那若无其事无事发生的样子,让她很火大。
既然她感觉没有出错的话,为什么当初……那件事让她耿耿于怀,她不相信是她回国后,顾斐司才察觉到喜欢。
真这么理智的话,回国需要家族联姻为何又来招惹她?
各自安好不好吗,起码体面些。
洛云初郁郁,无需季甜甜劝酒,一口闷。
烈酒下肚,从胃里灼烧才感到好受一些。
二楼包厢
杜丞看着坐在单向玻璃旁的黑影,宽肩窄腰,踩在脚踏上的腿修长有力,一举一动透着矜贵。
仿佛这不是消遣酒吧,而是博弈的谈判桌上。
杜丞是渡海的太子爷,爹娘两人貌合神离,父亲在外私生子无数,人人都想将他拉下马。
若不是凭着小时候那一份交情,顾斐司出手帮了一把,早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翻了船。
男生女相,面容瑰丽但不阴柔,一双多情桃花眼望谁谁深情,尤其是眼角一颗泪痣,美得勾魂夺魄。
若是因为他的长相而轻视他,那么用不了多久会被啃噬的连渣滓都不剩。
多年来稳坐渡海太子爷的位置又岂是无能之辈。
他朝着顾勉之努努嘴,“我组局是让他出来放松放松,这天天假笑得跟逼他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