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再没出过事故,林特助一路平稳将季甜甜送到别院门口。
“谢谢顾总,改日一定带着楚楚登门致谢。”
“麻烦顾总将楚楚送到家,辛苦林特助了。”
林特助微笑,五百块一小时的加班费,这点儿辛苦也是可以承受的。
目送季甜甜走进了别院。
洛云初本以为接下去的路程依旧是这么安静地将她送去洛宅,直到她看见缓缓升起的挡板。
啊?
顾斐司没有靠近,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转头看向她。
“楚楚,两年未见我很可怕吗?为什么老是避开我。”
狭长的凤眸内敛,但低垂的眉眼足以透露着心情并不高昂,甚至有几分低落。
真是活见鬼了!洛云初看着竟然心底隐隐出现几分心疼,反应过来唾弃自己。
到底谁可怜,怎么会心疼身价万亿的太子爷,脑子进水了不是。
顾斐司见她不为所动,眼中警惕像受惊的兔子,低垂着眉眼继续示弱。
“当初不是不接楚楚的电话,我一早就准备第二天为楚楚送行,虽然不舍但还是为楚楚毕业感到高兴。
但第二天家逢变故我被骗了回去软禁起来,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连林特助都被蒙在鼓里。”
顾斐司见洛云初神色动摇,欲言又止,制止她想说出的话。
“你先慢慢听我说完,我希望我说的话能弥补一点儿这两年的空缺,楚楚。”
洛云初神情微怔,顾斐司望向她的眼神很繁杂,繁杂到她一时辨认不出是何种情绪。
眉目依旧温和,但她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与两年前不一样了。
冰封的心房有了细小的裂缝。
“楚楚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母亲性格强势,导致父母貌合神离,我随着父亲在国外居住。
或许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在我以为会一直幸运下去的时候,母族那边动了手脚。
这两年那边小动作不断,如今是因为我大伯的继承人跑了,所以才抓了我这个壮丁。”
“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怕我,楚楚。”
顾斐司眼中痛苦一闪而过,他虽未仔细言说,但可以想象这两年并不好过。
明明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却要反目成仇,心中又何尝好过。
更何况洛云初自认自己对他的心思并不单纯。
哪怕自知飞蛾扑火,心叫嚣着想要靠近。
她从袖口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得把人逼得多狠整整两年毫无音讯,想到此处心中酸涩异常,“只不过我以为学长厌烦我了,所以后来再没有联系。”
初回国的时候虽然心情低落,但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发了几封邮件,后来皆没有音讯就没有发过了。
他目光看向她覆在他的手掌上,整整小了两圈,指根分明纤细,指尖粉嘟嘟的,指甲涂了甲油亮晶晶的。
他忍耐着将手抓进自己的掌心“抱歉”,颇有心计的乘胜追击。
“我不奢望我们的关系能回到从前,但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怕我,我依旧希望是你的学长。”
洛云初应允,就看见顾斐司笑开的模样。
神情舒展,狭长凌厉的凤眸浸染着喜悦,眉眼弯弯满脸真挚的模样,一下子将洛云初拉回了初见的样子。
白衣爽朗少年,阳光开朗地朝着她招手。
说开之后,两人交流倒是顺畅了不少,洛云初不会再躲着他了。
顾斐司心道温水煮蛙,慢慢来。
人在一助,剩下的慢慢可以谋划。
等到了洛宅,顾斐司下车将洛云初送到别墅门口。
“多谢顾总。”
“举手之劳,受了惊吓早点儿回去休息。”
“哎呀,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洛博雅走下楼梯,满脸担忧地看向洛云初。
上下扫视见她身上没有受伤才安心,只不过看见明显不属于她的西装外套眼睛闪了闪。
洛云初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站着,准备看自己这名义上的好妹妹唱得是哪出戏。
矜贵俊美的男人只穿着一件纯色的里衬,可想而知这件外套是谁的。
她感恩地看向顾斐司,声音造作:“多谢这位公子将我姐姐送回家,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就这长相气度,以及她在阳台上看见乘坐的那辆价值千万的豪车,肯定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
本想着今日是洛云初去斐达上班的第一日,她特意等洛云初回来好给她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匆匆换了一件米白低领抹胸衣裙,配上披散在身后微卷的长发,看起来舒适纯洁的同时,又有她小小的心机。
那眼中闪烁的勃勃野心和欲望顾斐司并不陌生,温和的神情瞬间冷淡了下来。
面容带着笑意,但怎么看都透着疏离。
“称呼倒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朝着洛云初点头示意,欲转身离开。
“等等!”
洛博雅想也没想高声叫了起来,她看见男人眼中的警告又怎么样。
这种优质男她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