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崖山的半山坡上,我在那里租了房,把东西带了过去。”
东崖山半山坡是一个类似度假村的地方,有很多的民宿。
傅时夜沉了沉眸,看着站成一排的男人。
“哪间房?”
医生帮他包扎着,他虚弱到说不出任何的话。
他无助地仰面躺下,胸口大起大落,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耀眼的水晶灯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真有钱啊。
这吊灯得几百万吧?
那沙发是真皮的,墙壁上的挂画是真迹吧?
好有钱啊。
这里的随便一样东西,都可以让他富裕地活好几辈子。
为什么有钱的人那么多,却偏偏没有自己?
他说:“我可以告诉你,但得给我钱,我要五……一千万,一人给我一千万。”
他用另外一只完整的手,撑着地板缓缓坐起。
“宋眠,我不做你爸爸了,你这个白眼狼。”
他一身狼狈,五指残缺,半条命都要没了,而她的女儿端坐在那边,是如此的高贵,如此的傲慢。
他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女儿。
没良心。
去死吧。
“我一个人,给你两千万,说吧,哪间房。”
傅时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宋眠明白他的意思:“这事我宋家的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宋家
家事。
听到这话,傅时夜舔舐着后牙,心口堵着一口气,一股莫名的感觉冲出来,却无法去形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敛眸,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在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在哪里,先给我钱,我就会带你们去。”
他看着那两人,晃了晃自己裹着纱布的手。
“你看,我都这样了,还能骗你们吗?”
“好。”宋眠拿起手机,说:“我给银行打电话,卡号给我。”
他报了卡号,宋眠就打电话,而后出发去银行处理转账事情。
傅时夜带着一帮人还有宋司臣前往那边。
两人分头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拿回骨灰盒。
后座。
傅时夜双手环胸,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
宋司臣因为手疼,额头渗出汗水,五官皱在一起。
“我听说你马上都要和那个……温诺,温诺是吧,都要和她结婚了。”
傅时夜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他。
“你都和别人结婚了,为什么还对宋眠那么好?”
“与你无关。”
“她杀了你爷爷,你现在为了她不停地对我动手,她给你什么好处了?”他想了想,说:“不对, 她能给你什么好处?难道是答应把你女儿给你了?”
傅时夜没说话。
“说句实话吧,她好歹也是我女儿,是我看着长
大,别说杀人了,杀鸡她都不敢,也不敢打人不敢伤人,怎么可能杀人。”
傅时夜用余光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忽然间的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是想要钱。”他哼笑两声,继续说道:“钱一到手,骨灰就给你们,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她杀没杀人都好,与我无关。”
如此矛盾的话,傅时夜都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有精分,但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件事。
他问:“宋眠,是你们的亲生的吗?”
宋司臣愣了愣,看向他:“什么意思?”
“是吗?”
宋司臣皱着眉,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他狐疑地打量着傅时夜。
“你们再查什么事不成?”他咽了咽唾沫,说道:“她肯定是亲生的,我可是他老子,至于你是不是亲生的,谁知道呢,哈哈哈哈。”
傅时夜没有理会他这些无聊的话。
他继续硕大:“傅时夜,你父亲失踪那么久,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他吗?”
他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你猜,我当年离开家里,是去做什么?”
傅时夜没说话,可脸色的神色却难以掩盖他迫切想知道的心。
“我见到了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一刻,他有些沉不住气,按下按键,隔板缓缓升
起。
“谁?”
“傅三,你应该知道我再说谁。”宋司臣一改之前的神色,哼笑一声严肃地看着他,说:“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吧?你猜是谁告诉我的?”
“傅家那么大的产业,你年纪轻轻就拿到,不容易啊。”他上下打量着这辆豪车,说:“都说你杀了你大哥,才拿到,我觉得你没有杀。”
傅时夜下意识地咬紧后牙,神色越发阴沉。
“傅老爷子当年成为开国的一员,才彻底给傅家洗的白白净净,但真的干净了吗?”他嘿嘿嘿两声,说:“苍天的大树,在地里扎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根啊?”
“你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只是想告诉你,年轻人啊,做事别太猖狂,今天你剁掉我根手指,明天你是否会变成我?”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