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夜眉头微微一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臭小鬼还是那么烦人。
宋眠说:“热搜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你要坚决给我扣上这顶帽子,我也没办法,初初开门,我们回家吃饭。”
宋初意味深长地看他,这才转身走出开门。
宋眠走进去,不了傅时夜也跟着进来。
她转身险些撞进他的怀中。
她说:“傅先生,这里是我家。”
“我还没吃晚饭。”
傅时夜说着,侧身走了进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
宋眠愣,你没吃饭管我什么事啊?
他就是个无赖,只要他想,别在答不答应,怎么说他都不在乎。
最后,宋眠还是做了他的晚餐。
吃完饭,宋眠让初初在客厅自己玩耍,自己去书房内和他谈事。
没有茶水,没有点心,没有半点招待的意思。
宋眠坐在沙发上,皱着眉。
“你如何确定这件事情不是陆昙言做的?”他起身走过去,拿了宋眠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水。
宋眠看着他的行为,下意识要紧了牙。他还真不客气,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看着他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不禁想到之前发生的事。
那只手掐着她的腰,力气很大,将她死死困住无法动弹。
等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啊,疯了吧!
宋眠立
马移开视线,耳尖的一抹淡红出卖了她表面的担心。
傅时夜注意到了,但不清楚她怎么了。
“嗯?”他润了润嗓子,发出一声闷闷的质疑。
宋眠显然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话。
傅时夜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宋眠这才回复道:“他不是你,没有那么闲,心眼也没有那么小。”
如果说这件事是傅时夜做的,宋眠一定会相信,因为他就是这种人,但如果说是陆昙言,她绝对不会相信。
因为陆昙言不屑再背后搞这种无聊的小动作。
“你就那么确定吗?”
宋眠没说话,只是点头。
“如果,让我查出来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宋眠想了一下,说:“如果是他做,我随你处置!”
“很好,这话是你说的。”
宋眠没说话,点点头。
她不是在赌,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和陆昙言没有任何关系。
宋眠过分的新人,让傅时夜心底涌起一股怒火。
宋眠,你才和他认识多久,为什么就那么信任他?他是什么人,你难道真的有了解过吗?
他身为商人,自然是以商人的身份和陆昙言接触过,他只能说,陆昙言绝非是宋眠平时接触的那样。
陆昙言不是善人,最起码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人,
她居然义无反顾的相信着。
他充其量只是在宋眠面前演,扮演个好人罢了,而自己不同,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从来都不屑去伪装,去演。
两人就这样子干坐着,也没说话。
宋眠看他喝水,不知怎么的,自己也有些渴了。
她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水喝。
倒好水,一个转身,傅时夜就走了过来,再一次差点儿撞上。
宋眠手一颤,水撒了一些在他的衬衫上。
白色衬衫遇水变得有些透,隐隐可以看到小麦色的肌肤和肌肉的纹路。
他说:“倒水。”
宋眠本能地伸手要去倒水,但忽然想到自己早已经不是他的妻子,又何必那么乖乖地听他的话?
她们之间早已结束,自己不必在那么顺从傅时夜了。
宋眠从他身旁走过去,说:“自己倒。”
一开始就是自己倒,现在又想命令自己,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傅时夜将水杯放下来,哼声说道:“宋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宋眠愣了一下,质问道:“你也算客人吗,傅先生?”
擅自闯入他家,算什么客人?
又倒了杯水,傅时夜回到位置上,静静地喝着水。
如此氛围,让宋眠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想干嘛。
她问:“傅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
他放下杯子
,说道:“明天到我公司,有份合同……”
“怎么,你又想要我去陪酒?”宋眠打断他的话,说:“上次你用初初来要挟我,这次呢?这次你又打算用什么来要挟我?”
又是合同!
听到合同两个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已经强迫自己去忘记那些事,可只要他一提起来,自己就真的会忍不住想起来。
她克制着不去想,却怎么也克制不住。
傅时夜,你就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的混蛋。
“忘了吗?”他放下水杯,两手捧着水杯,淡笑一声说道:“在休息室的有台摄像机。”
简单的一句话,将刚刚浮现起来的记忆给压下去,取而代之的事那时候不堪回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