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九十四章{送闭股评功能
“因因,我错了。”
听到男人主动认错,姜从烟有点惊讶。
以男人骄傲自我的程度,要他认错很难,此刻他说自己错了的话,不算多严肃,却是个态度。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姜从珮细声说。一说话嗓子就疼,都怪这狗男人。
拓跋骁怔了一秒,紧接着反应过来,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低头俯身,“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因因,我错了。”
“因因我错了,别气了,别赶我……
姜从因…”
男人声音不停,一句接一句,说的话越来越没骨气,她眼角抽了抽,他现在的表现还是那个脾睨狂傲的漠北王吗?活像一个无赖,还是那么大一只无赖。看他认错态度积极,说了这么多好话,她心里的气还是散了些。
虽没那么气了,但她不想男人太得意,尤其在那事儿上,他实在过分,该趁机给他点惩罚。
姜从瑚垂下眼睫,抬起酸软得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手推他,“你去王帐睡,接下来半个月不许碰我。”她本想说一个月的,又觉男人不可能忍这么久,便只说半个月,可能半个月他都不愿意。
果不出她所料,男人听到她的话立时皱起了眉,将她松开了些,不赞同地看着她,“半个月?”“嗯。”
“不行。”
姜从烟冷着脸不说话。
拓跋骁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七天行不行?”
姜从因…”
买菜呢,讨价还价的。
“既然王不是真心认错,那就算了吧。“她幽幽地说,长睫垂下,轻轻盖住瞳仁。
拓跋骁”
他发现自己实在拿她没办法,确实是他理亏,又见她一张小脸还红通通的,眼神不似平时精神,浑身透着无力的病容,瞧着可怜极了,心中顿生出些怜惜来。“行,半月就半月。“拓跋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姜从瑚这才抬眼看他,男人脸上满是郁闷,哼,他害自己生病难受,叫他憋几天怎么了。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拓跋骁变了脸,“你只说不让我碰你,没说连睡都不能睡在这里。”
………那我现在把这条加上。“姜从珮也决定要无赖了。拓跋骁”
还带临时变卦的。
姜从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两人对峙许久,最终还是她精神不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出去,我要睡了。“她推开他胳膊躺了回去。拓跋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吃完饭再睡。”
一天多过去,就喝了点水,什么也没吃。
他先前想等她睡醒吃,不想她居然病了,一直睡到现在。
他不说姜从烟都没想起来,身上因为发热酸痛难受,头也晕乎乎的,她一点儿没感觉到饿,就算提到吃饭她也没有胃口。但她却没任性,是该吃点东西,不然对身体不好。
拓跋骁让阿榧把饭送进来,是一碗熬得香软浓稠的瘦肉咸粥。
男人主动端过碗勺起一勺喂她,姜从珐懒得在这些小事上掰扯,只是她食欲实在不佳,喝了几口就饱了。男人劝她再吃点,她忍着又吃了两口,突然有点反胃,实在吃不下了。
先前吃了药,许多药本就有抑制食欲的副作用。拓跋骁将碗搁到一边,捏捏她纤细的胳膊,难怪这么瘦,吃得比猫还少,怎么胖得起来。
吃完饭,又漱了口擦了脸,一切收拾妥当,姜从因再次看向男人,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真要赶我走?”
拓跋骁还试图挣扎,可最终也没能改变她的心意。姜从瑚看他走得一步三回头的,莫名想到了灵霄,那天离开时也是这样。
拓跋骁怀着满肚子的郁闷独自去了王帐,躺在宽敞的床上,身边冷冷清清。
他以前一个人也是这样过来的,那时他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没有人打扰自己很好,可跟她结了婚,他就只想夜夜抱着她跟她睡在一起了。1
唉,她体质太弱了,他也没想到这样就能着凉,他大冬天赤膊上阵都没事。
等过几日她好了,得了闲,该带她去锻炼锻炼。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终于没那么难受了。阿榧来服侍她洗漱,擦完手和脸,姜从咽说:“我想沐浴。”
昨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连头发都潮潮的。“女郎,您才退了热,不能再受凉了。"阿榧一脸严肃。“我身上实在不舒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阿榧。对上女郎的眼神,阿榧一下就心心软了,叹了口气,“那我拧了热帕给女郎擦擦吧。”
“嗯嗯。"姜从珐赶紧点头,能擦擦也是好的。待褪了半边衣裳给女郎擦拭时,阿榧才发现女郎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未消的痕迹,不过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羞得脸通红了,反在心里抱怨漠北王总叫女郎吃苦。擦完汗换上干净的衣裳,姜从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身体残留着发烧后的酸软,精神却好许多。拓跋骁中午也过来了,跟她一起吃了饭,男人脸皮厚,她实在赶不走。他说她的惩罚里只不许他晚上回来睡,又没说不能回来吃饭。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