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骁命人点燃了中间的巨大的篝火架,里面好像放了特殊的燃料,点燃的瞬间喷出高高的火焰,瞬间照亮所有人,气氛一下抵达顶峰。
“诸位勇士,今天是本王与公主的婚礼,你们可以尽情地吃肉、喝酒、跳舞、狂欢。"拓跋骁举起酒樽朝众人扬了一下,然后仰头一口饮尽。
众人欢呼起来。
正经的婚仪结束了,接下来可以随意玩闹。除了中间最大的篝火堆,旁边也燃起了大大小小的火焰,许多人围着火堆手挽着手,欢快地跳起舞,那些鲜妍明亮的裙摆飘荡在空中,还有些人正在旁边烤着羊,只要有人来就切下一块给对方。
油脂滴到火焰上"滋啦"作响,空气中全是各种烤肉的香气。
当然,最香的还是姜从瑚的队伍那边,截然不同的香料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嗅觉和味蕾,将羊肉的香味放大到了极致,烤架前早已经挤满了人,许多鲜卑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像一群流着哈喇子嗷嗷待哺的小狗。除了烤肉,周围的盆中还放着许多浆酪,干酪,以及一些中原不怎么见到的食物。
跳累了就休息吃肉,吃饱了再继续跳舞。
如果是一般婚礼,新娘新郎或许会跟宾客一起欢快地围着篝火堆起舞,但姜从烟穿着曳地婚服,便是走动都有些缓慢,更不用说跳舞了。
她也没有当地交好的朋友,没人来邀请她一起跳舞。“我想先去帐中休息一下,您继续跟他们一起饮酒?”她对拓跋骁说。
拓跋骁眼神一动,“我跟你一起。”
姜从因…”
别以为她不知道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时间还这么早他就想……
他不怕被人笑,她可没这么厚的脸皮。
姜从瑚正要拒绝,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是苏里,“王,您终于娶妻了,大家都很高兴,等着跟您一起喝酒呢。”
姜从烟便赶紧推了推他胳膊,“看吧,您那么多属下和宾客都等着与您喝酒呢,您别辜负他们的心意。”说话间,别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王,今天我一定要把您灌醉!”
“哈哈,灌醉可不行,今天可是新婚夜!"有人开起玩笑。
“以王的酒量,你们根本灌不醉,只管跟王喝就是了。”
按他们草原的规矩,婚礼这天所有勇士都是平等的,就算拓跋骁平日再有威望也不好太严肃,底下人就放肆起来了,难得可以无视身份跟王喝酒,他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拓跋骁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被苏里他们叫走了。
姜从烟则进了王帐。
拓跋骁的王帐今天布置得也十分华丽,穹顶用艳丽的绸布装饰,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四周摆设了许多精美的器具,连桌案都描着繁复的花纹,大多装饰都是金的,还嵌着各色宝石,黄金和宝石在烛火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看得姜从烟有点眼花缭乱。
她继续走近,墙壁上挂着一把乌黑的玄铁弓,一只箭筒挂在下面,旁边是一杆银枪,还有一副黑甲,都是拓跋骁的。
黑甲单独被撑在木架上显得十分魁梧,漆黑冰冷的甲片透露着强烈的肃杀之意,当它被穿在拓跋骁身上时更显雄壮,仿佛一座铁山压下来,世人见了无不畏惧。绕过前面,后面是他休息睡觉的地方。
床被都换成了华丽的锦缎,墙面也用各色彩带装饰。不过华丽虽华丽,却有些粗犷,有些细节也不是很好,想来他这也是临时弄的,平日里的风格并不这样。姜从瑚慢慢跨进内室,却没坐到床上,反而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接着若澜带着阿椿阿榧她们进来了。
“女郎,需要我服侍您洗漱吗?”
穿了大半天沉重的嫁衣,姜从烟也有点累,便点点头,任由若澜给自己拆下发饰,又换下嫁衣。阿榧命底下的侍女打了水,姜从瑚卸了妆净了面。床尾另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用屏风做了格挡,后面是个洗漱架,还有姜从烟带来的浴桶,都是昨日准备婚礼时置的。
浴桶注上了热水,若澜又往其中倒了小半瓶香露,是一种清幽的兰香,随着热气蒸腾,淡淡的兰香蔓延开来。姜从珐褪了衣裳跨进桶中,将身体沉入水下,只露出头和一小段脖子。
她将头发盘了起来,还是有少许碎发散落,被潮润的水汽打湿,蜿蜒在她修长细腻的脖颈上,像极了一副绝美的雪景图。
若澜继续看下去,正好能看见她氤氲在水雾中的雪白香肩,瘦而不干,玲珑纤细的肩骨上,柔润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莹莹微光,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就是世间最好的雪缎在女郎面前都黯然失色。
水面反着光,轻轻摇曳。
除了这身雪肌,若澜更清楚女郎的身段有多美,甚至近乎妖娆了。
十七八岁的女郎,身体几乎已经发育完全,当初为了给女郎补身体,各种珍贵药食不要钱一样送进她的院子,身体日渐好转的同时,少女的身段也在日益发生变化。女郎身姿虽瘦,身前的玉房却已早早挺立,偏腰肢又极细,继续往下,曲线却又渐渐丰腴起来,一双玉腿修长匀亭,是旁人难以窥见的美丽。
不同于成熟-妇女的丰腴风情,却比少女更添妩媚,每一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