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多少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锦衣,根本挡不住他胸膛处不断往外冒的热气。
姜从瑚只觉得掌下男人的胸膛实在烫得过分,热意仿佛要顺着掌心的血液传遍全身,让她脸颊和耳根也忍不住发起了烫。
“你别……她颤着睫羽垂下眼,不敢去看男人汹涌的眼神,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别再发疯了。
男人一条长臂完全将她箍在怀里,然后空出一只手,挑起了她面纱后的下巴。
姜从瑚吓得闭上眼,接着一团热气靠近,唇上多了抹温热的触感。
隔着面纱,这份触感不是那么强烈,她却依然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度。
她错愕地睁开眼,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幽深碧眸。他并没有再动,只是将唇贴在她唇上。
他的手臂依旧牢牢缚着她,甚至还在一点点收紧,掌下的触感坚硬无比,可见男人的身体绷到何种地步,可他确实只是将唇贴着她,没有再过分索求。
姜从咽不敢动,也不再挣扎了。
他的行为依旧有些过分,可她竞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他的克制。
男人就这么抱着她,隔着面纱亲了她许久,直到外面传来阿椿的声音。
“女郎,需要我服侍您换药吗?”
姜从瑚知道阿椿不是真的要给自己换药,只是故意出声打断。
拓跋骁在帐篷里待得太久了。
男人好像也被这道声音拉回了思绪,手指松了松,微微抬起头,离开了她的唇。
姜从瑚以为他就这么结束了,轻轻推开他,下一瞬,他凌厉的眉眼又急速靠拢过来。
然后在她眼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姜从烟纤长的睫羽颤了颤。
再睁眼,男人已经离开了她,连手臂都松开了。“你的眼睛很美。"拓跋骁说。
一直到男人离开,姜从因在床上坐了许久,她依旧有些愣怔。
她取下面纱,默默地摸了下唇,又摸了下眼皮,这两处依旧滚烫,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
现在回想起来,她依旧有些不习惯,可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他的亲近了。
她此前没想过嫁人,也没有喜欢的人,更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发生身体上的交流,奈何一旨诏书将她赐给了拓跋骁,她只能让自己去适应。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再过不久两人就要成亲了,到时总免不了夫妻之事,就算不喜欢,也比讨厌好,不然难受的还是她自己,比起世间的男子对待妻子的态度,拓跋骁对自己还算不错,当然他能再克制一点的话就更好了。如此给自己理了理心心绪,姜从珐思路一通,心情稍松了两分,便躺到床上准备入睡。
营地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矫捷地飞上了帐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也准备睡觉。
苏里在下面看着灵霄,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儿,要不是王发了话,他一定会带人捉住这只神鸟。
苏里一步三回头地朝自己的帐篷走,眼神却幽幽地盯着灵霄,似乎在盘算什么。
灵霄察觉到这个人在打自己的主意,突然睁开血红的利目,朝苏里看了一眼便展开巨大的翅膀冲了过来,上下扑腾,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抓。
苏里赶紧挥手抵挡它的攻击,不过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他实在没什么优势,手上又没拿刀,根本挡不住灵霄的攻势,头发全被嬉乱了,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幸好灵霄有分寸没有下死手,只是警告这个人类,不然以它那尖利的爪子。苏里绝不只是这点不轻不重的伤口。警告完这个人类,灵霄才又飞回帐篷上继续悠闲地窝着。
苏里…”
气死他了!
他简直想立马拿起弓箭将这只雕射下来,可偏偏王发了话不准动它。
才死了乌达鞮侯一只鹰,结果又来了这么个祖宗。苏里重重地跺了下脚,恨恨地盯着灵霄看了许久才气急败坏地回了自己帐篷。
第二日,队伍继续出发。
众人发现今天的苏里将军好像有点不一样,他头盔带得特别严实,还用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现在又不是寒冬,裹得这么严实,不闷吗?莫多娄没那么多心眼,直接骑着马过来,“苏里,你这是干什么?"他指着苏里的面巾问。
苏里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直接走开了。
莫多娄挠挠头,不懂他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不过苏里跟叱干拔列一样,脾气也坏得很。
一直到中午休息用饭,苏里还是不肯摘下他的头盔和面巾。
“苏里将军,你不把面巾取下来怎么吃饭啊?“有人问。苏里闻言,瞪了对方一眼,夺过他送来的烤馍饼,径自朝人少的地方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也没人注意自己,这才背着人小心解开面巾啃起馍饼来。
“哈,苏里,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好事,现在被我逮着了,原来你是脸受伤了不敢见人。”叱干拔列突然跳出来,吓了苏里一跳,他飞快捂住脸,一边挥开叱干拔列。
“滚开!”
“苏里,你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叱干拔列兴奋地追问,嗓门大得跟牛皮鼓一样。
苏里捂着脸,死死瞪着他,眼睛都要冒火了。众人都被叱干拔列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