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哗啦啦的白噪音消失了,房间里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程寂扔掉床头的枕头,手放在她后脑勺,将她缓缓放下。
一夜荒唐,两人在月色中缠媚交织,共享欢愉。
次日。
上官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浑身酸痛,像爬了个珠穆朗玛峰一样浑身乏力。
她艰难地穿上拖鞋,往浴室走。
短短几米距离,对此刻的她来说,宛如中间隔了条黄河,难以跨越。
“下次一定不能好色!”她哀怨道。
色字头上果真一把刀。
就在她颤颤巍巍往浴室走,房间门“咔哒”一声开了。
程寂手里拿着药膏。
“你怎么下床了,好好躺着!”他皱着眉。
他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抱回床上。
“我下午要出门,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上官卿看着他,眼里有些委屈,“你手里拿的什么?”
程寂拿起药膏给她看。
上官卿立刻把脸扭向一边,耳根子难得红得透彻。
“上完药,休息会儿再出门,听话。”他抚摸着她的头。
上官卿点点头,很少见得乖巧。
程寂给她上完药,确实舒服了很多,至少从床走到浴室不会度日如年。
上官卿洗漱完,走出浴室。
程寂想起什么,缓缓开口,“昨晚你一直在做梦,然后喊什么上官将军,说等你平安回来,你最近是不是在看古装剧入迷了?”
昨晚他因为激动,一晚没睡着,阴差阳错听完她一整个梦话。
而且她这个梦持续了很长,大概有一个多小时。
“将军?”
她若有所思的想起叶楚洲说短刀认的主人是个将军。
难道她生前认识这个将军?和她还是一个姓,会是家人吗?
难道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
各种猜测在上官卿脑海中一闪而过。
上官卿,“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做些怪梦,我下午要回趟家,晚点才回来。”
程寂惊讶,“你家在京市?”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上官卿了解得好少,只知道她的名字,店铺位置,以及有两个职员。
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她是哪年的也不知道。
上官卿被他问得有些懵,总不能说在地底下,在地狱,在冥界吧。
她打着囫囵,“不在京市,但也不算远。”
她一个转身,眨眼间就能到。
程寂,“好吧,我等你回来。”
两人吃完午饭,下午上官卿就出了门。
上官卿踏入冥界的那一刻,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却又带着一丝熟悉与安宁。
她回到幽冥司寝殿。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幽玄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大人,你来了。”
幽玄站起身,步伐虽略显蹒跚,却至少比前两日好多了。
上官卿走上前,扶幽玄缓缓坐下,“这段时间你在幽冥司安心养伤,什么时候伤养好了,再去人间。”
“大人,我想陪你一起。”幽玄满脸拒绝,“万一我能派上用场呢?说不定我能帮你。”
上官卿的目光坚定而温柔,她轻轻按住幽玄的肩膀,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
"幽玄,你此刻的首要任务是恢复。你不仅是我的得力助手,更是幽冥司不可或缺的力量,万一有个闪失,那我幽冥司不就少个吉祥物?听话,在这里好好休养。"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幽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被深深的顺从所取代。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微颤:“是,大人,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养好伤,等您召唤。”
上官卿穿梭于冥界与人间的界门之间,踏入了京市繁华的街道。
她来到市中心医院,直奔叶楚洲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叶楚洲正低头翻阅病历。
“叩叩!”
听到敲门声,他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随即温和地笑道,“上官卿?你怎么来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上官卿轻轻摇头,走进屋内,关上门。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叶医生,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关于那把短刀……你说它认的主人是位将军,我有些好奇,这个将军,你知道多少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