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疼的眼泪直流,听到她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
“连程寂都要给我面子,你居然敢强出头,我陈恪和你势不两立!”
上官卿无语,“就你?想和我势不两立还得排队。”
她仇人多得是,他算哪根葱。
服务员见陈恪流血越俩越多,心慌之下,她大脑一片空白没有自己的判断,只能按照上官卿的指示做。
陈恪被服务员带走后,上官卿小步走向秦芊悦。
秦芊悦察觉到有人靠近,把头埋的更低。
“你怎么回事?”上官卿冷着脸,声音低沉,“你爸妈把你卖给他又是什么意思?”
两声质问,都有种姐姐教训妹妹的即视感。
秦芊悦眼眶兜不住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砸,最后在地面砸出水花。
“和程寂取消婚约后,我爸妈觉得我利用价值变低,就重新给我选了个家里有钱有势的男人。”
这些字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怎么这么难理解!
什么叫利用价值变低?还有什么重新选
“秦芊悦,你对付我的本事挺大,怎么现在怂成这样!”她恨铁不成钢地脱下身上的外套递过去,“拿着,你裙子都弄脏了。”
秦芊悦看到她白皙的手伸过来,心里顿时暖暖的。
她顺着上官卿的手臂仰起头,声音很小很弱,“你不恨我吗?我之前都那么对你。”
“你就小屁孩一个,恨什么恨,穿上。”她吼了声。
之前确实讨厌秦芊悦,但是她好歹是千年老鬼,什么没见过,就是一个吃醋占有欲发作的小姑娘,走上迷途而已。
只要有人拉一把,就能走回正道。
“啊!”秦芊悦突然哭得更大声了,好像她把她怎么着似的。
“不是,你干嘛呀?”上官卿皱着眉,把纸巾盒也递过去。
秦芊悦抽噎着嗓音说,“觉得对不起你,我爸妈都放弃我,不管我死活,没想到最后关心我的居然是你。”
造化弄人,谁也不知道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谁。
“你人很聪明,但要用对地方,”上官卿点拨她,“与其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还不如自己搞钱,在一定经济能力面前,你有绝对的实力保护自己,哪怕是你爸妈也不能左右你。”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女人只有自己独立才能为自己谋得权利和尊严。
上官卿离开包间,秦芊悦穿着她的外套,擦干眼泪。
眼神充满坚定,“与其被当做商品给父母做交易,我还不如自己当主人。”
她看向门口,小声说,“谢谢你上官姐。”
程寂见她去了很久才回来,有些担心。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问。
上官卿微微摇头,“没有,吃饭吧。”
她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钱老先生说的,彼岸花的显现和她的记忆有关。
可问题是她怎么找回记忆?
这些烦人的问题又开始缠着她。
吃完饭后,程寂送她回小区。
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上官卿先下车,给他挥手道别。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程寂也下了车。
上官卿站在原地,脸上写着疑惑,“你不回家?”
她顿了顿又问,“难道你想去我家坐坐,喝杯茶?”
成年男女大晚上去女生家,坐坐即做做。
程寂反问,“可以吗?”眼睛里闪着光。
上官卿直接扭头往电梯走,眼角带笑,语气却很坚定,“当然不行。”
“好吧,那我不上楼。”他依旧没回车内,而是跟在她后面,一起走向电梯。
上官卿这回儿意识到不对劲。
“你不会也住在这栋楼?”她面露惊讶地问,“难道楼下新搬来的人就是你?”
“聪明。”他还有些小傲娇,“当邻居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照应个头啊!
她现在一个转身就能从家里闪现到古玩店,有他在,都只能老实巴交开车。
上官卿按下楼梯层数,看着并排的二十二楼和二十一楼按钮都亮了灯,苦笑两声。
她自己回到家里,看到于海坐在客厅。
她问,“幽玄还没回来?”
于海,“嗯,没看到他。”
奇怪,这个点理应来说,他早就回来才对。
上官卿走到卧室,关上房间门。
她心里隐隐涌出不安,隔空传音喊道,“幽玄。”
这次,她等了几分钟都不见他影子。
“难道他出事了?”
另一边。
幽玄双手双脚捆在凳子上,他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在争执。
好像在说什么‘时机还不成熟’,‘晚一段时间再动手’。
他后脑勺一阵剧痛,忍着疼痛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关在陌生地方,这装修风格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天,他从慕承的小洋房离开后,后脑勺突然被人袭击。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悄无声息出现他身后,还给他沉重一击。
突然,房间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幽玄立刻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