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陪你去?”
哪来的自信。
慕承微微挑眉,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嘲讽,“你不想见证他步入婚姻的样子吗?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的。”
论阴阳怪气,他是排得上号的。
上官卿没有接他的话,突然画风一转,手指漫不经心的指着他的胸口,
语气冷冷,“你胸口的彼岸花真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程寂被她问得有些懵,理直气壮地反驳,“当然,总不能是纹的吧。”
上官卿腹诽:也不是没有可能。
“四天后,我会去找你,所以这几天麻烦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态度冷淡,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
找了千年的男人居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货色,上官卿不太想认。
再等四天,她恢复灵力回到冥界就真相大白了。
慕承脸上有些不悦,“好,既然你不去参加,那我也不去,请柬留给你。”
说罢,他果断转身离开古玩店,身上带着怒气。
上官卿将请柬放进抽屉里,连带着对程寂的过去一同关在抽屉里。
她一个过去式的人,何必再去打扰别人。
晚上。
夜幕降临,群星闪耀。
京市最大的云上酒店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门口摆放着程寂和秦芊悦两人的合照。
照片上新娘脸上洋溢的幸福,手挽着新郎,而新郎却表情严肃,似乎有些不耐烦。
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京市甚至全国的上流人士。
阵仗大得堪比全国投资社交晚会,处处都是人际往来,利益牵扯。
“大人,你不是不来吗?”
幽玄站在后门的拐角处,偷偷观察旁边上官卿的表情。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大厅人来人往的宾客,以及人群中最亮眼的男人。
程寂西装革履,站在大厅正门口招待大家,眼神冰冷严肃的像是参加会议,还是发生重大事故的紧急会议。
上官卿垂眸,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好奇怪,她应该高兴不是吗?没有因为她耽误他的后半生。
心里的这份情愫像一颗种子,正在以不受控的速度不断萌芽。
上官卿害怕生些不该有的心思,转身往回走。
“走吧,回去了。”
幽玄一脸问号,来了就看两眼?
一般不都要随个礼,吃个席吗?
他都是空着肚子来的。
秦浩带着白冰倩一起出现在酒店门口。
白冰倩拿出六万现金放到随礼登记区,秦浩双手插兜站在程寂面前,脸上掩盖不住的得意。
他抬手在程寂肩上拍了拍,“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哥,得叫妹夫了,哈哈。”
程寂用力打掉他的手,一言不发,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宾客到得差不多,程寂按照婚庆公司安排的流程,麻木地走了一遍。
到了最后关头,新人双方开始念誓词。
台下的观众也都屏气凝神,见证最重要的时刻。
牧师站在两人中间,用雄厚的嗓音问道,
“请问秦芊悦女士,你是否愿意接受程寂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不论健康或者疾病,贫穷或者富有,都爱他,珍视他,直到死亡?”
秦芊悦眼中含泪,双眸温柔且激动的注视着程寂的眼睛,大声说道,“我愿意!”
牧师的目光又转向程寂,再次问道,
“请问程寂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秦芊悦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不论健康或者疾病,贫穷或者富有,都爱她,珍视她,直到死亡?”
在等待他说出“我愿意”的时间里,秦芊悦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沉淀十年的喜欢,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然而
程寂只是看着她,眼神麻木,不带有任何情感地和她对视。
这种眼神就和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甚至比对陌生人还要冷酷,更多像仇人,带有厌恶和鄙夷。
时间一秒、两秒
一分、两分
在等待中焦灼消逝。
台下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场面逐渐不受控制。
牧师有些尴尬,以为程寂在走神,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再次用雄厚的嗓音问道,
“请问程寂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秦芊悦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不论顺境逆境,永远都爱她,珍视她,直到死亡?”
程寂依旧保持沉默。
坐在宾客席的温如琬脸色骤变,眉头紧锁。
旁边的秦国涛和秦浩同样没有好脸色,眼神凶狠地盯着程寂,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按着他点头。
秦芊悦紧张不安地扯了下程寂的衣袖,“哥?”
程寂松下肩膀,侧过身面向所有来宾,“我不爱秦芊悦,但因为某些原因我,我必须和她领证结婚。”
“哥!别说了!”
秦芊悦低声吼了一句。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不就是把他们秦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吗?
还有她秦芊悦的面子往哪儿搁?
程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