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柔看着他沉思一会儿道:“好,为他们准备笔墨纸砚吧。”
阮轻灵恭敬点头:“是,公主。”
众人透过铁栏看着姜若凡和姜父写信,一名侍卫把两封信封带走,一路来到许府。
“你们好,我是永康公主府的侍卫,我有重要东西转交给你们老爷,还请通报一下。”
因是永康公主的人,守卫赶忙进去通报,许母得知赶忙到正堂见人。
“见过许夫人。”
“你好,你说你是永康公主府的人?”
“是的,我家公主让我转交给你们两封信。”
许夫人接过一看,发现是姜父的亲笔书信,她快去看完愣住。
姜家还是想让两人成婚,甚至都已决定让嫡长子入赘?她又看完姜若凡的亲笔书信,陷入尴尬沉思中。
看见还站在面前的永康公主府侍卫,她微微抬眸。
“麻烦帮我们转告一声,我们家姑娘已出嫁了。”
侍卫拱手:“是,夫人,在下告辞。”
侍卫走出许府,转身看了眼许府门匾轻叹摇头。
看见他回来,众人纷纷看向他,侍卫看了眼自家公主,又看了看姜若凡。
甄洛桑见他迟迟不说,出声催促。
“你快说啊,甚情况。”
“公主,姜大人,许家说许姑娘已出嫁。”
姜父姜若凡大惊,这才几日他们便已嫁女?
这是有多怕他们黏着,姜父姜若凡一片心如死灰,姜父看向沈佳柔,恭敬拱手行礼。
“罪臣谢公主,此次麻烦公主了。”
沈佳柔淡淡道:“没事。”
姜若凡也朝沈佳柔恭敬行礼:“罪臣多谢公主此次帮忙。”
沈佳柔叹气:“没事,举手之劳。”
他们这确实也挺惨的,许家有些太无情了,那位许小姐可恨也可悲,最终都是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连续几日,姜家子弟没一丝生气,尤其是姜若凡和姜父。
姜老夫人及姜母得到回复,身子每况愈下,俨然已了无生机。沈佳柔会时常派人为姜家子弟与姜家女眷们传信,姜若凡得知祖母与母亲快要油尽灯枯,心痛不已。
“祖母,孙儿不孝,母亲,儿子不孝。”
看他痛苦不已,沈佳柔难免多看了两眼。
“王太医,去为姜老夫人与姜大夫人把一下脉吧。”
“臣遵命。”
姜父姜若风听见她的话,连忙拱手道谢。
“多谢公主让太医为家母家妻把脉。”
“多谢公主为祖母与母亲把脉。”
沈佳柔不知怎说,只好淡淡道:“客气。”
看见王太医回来,姜家子弟们纷纷看向他,姜若凡甚至抓着铁栏。
“王太医,请问我祖母与母亲如何?”
王太医叹气:“忧思过度,受打击太多,已然油尽灯枯之相,怕是命不久矣。”
姜父痛声道:“母亲,夫人,儿子不孝,为夫无能。”
姜若凡这一刻眼角再次落下清泪:是他无能无孝,未能护好家中之人。
姜若风颓废瘫坐在地:“祖母,母亲。”
是他们无能,竟顾不住家中任何人。
阮轻灵与甄洛桑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姜家惨。
沈佳柔看向痛苦的几人,她微抿唇出声。
“需要本公主向父皇说一下情吗?”由她去说,或许父皇会网开一面。
悲伤过度的姜若凡回过神来,他想起自己还曾有一个条件,可向永康公主请求。
“公主,罪臣能不能求您救救罪臣祖母与母亲。”只是他不知公主可否还记得那次事。
“这事倒不是特别难,只是她们忧思过度,受的打击太多,哪怕本公主让王太医救治她们,用处也不一定大。”
隔壁牢房的王太医附和:“是啊,姜大人。”
姜若凡愣住:他连救祖母与母亲的命都做不到?
“说白了,她们是受打击太大,若是有其他好事或是喜事冲喜,说不定倒有转机。”
众人疑惑,他们姜家都如此了,还能有何好事或是喜事。
姜父叹气:“公主,我们姜家怕是没好事和喜事。”
姜若风无奈跟着点头:“是啊。”
沈佳柔抿唇:“或许你们要是谁能成为郡马或者驸马,说不定全家都能活。”
毕竟皇家不会一群死人做亲家吧。
众人一怔,他们完全没想过。
姜二爷道:“可是我们家不认识什么郡主啊,唯一也就跟您打过几次交道。”
姜父眼前一亮:永康公主倒是有过几次打交道,只是她可是尊贵的公主,还是嫡公主,又很受宠,不可能要他们家的子弟当驸马,再则人家也才十二岁,年岁太小了。
姜若风扑通一声跪下:“公主,要不您让罪臣当您驸马吧,我一定听你话,求您救救我们家。”
沈佳柔被他的话惊道:“我?你开玩笑呢吧。”
她才十二岁呢,可不想这般早成婚,尤其是日后还要生子。
姜父姜二爷一脸希翼看向她,若真是如此,说不定他们全族都能被救。
甄洛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