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柔被夫妻俩客客气气迎进正堂,管家连忙让人看茶上糕点儿等零嘴。
沈佳柔自觉坐在下首,她漫不经心看着老夫妻俩。
“你们准备给本公主一个什么样的交代,你们看看,他把本公主撞到,本公主这手都被蹭破皮了,这要是一不注意给本公主留疤了怎办。”
自己好好走在路上,这人喝醉了,不至于眼睛瞎了啊,没看见她们一群人在哪里嘛。
越想她越气,脸色越是难看,夫妻俩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怒暴怒边缘的小主子。
“那个,公主,您看臣先让府医来给您把脉检查上药吧。”
沈佳柔淡淡点头:“嗯。”0待府医上完药,杨涛博酒也醒了大半,他看见正堂内陌生的小姑娘,一时摸不着头脑。
“父亲母亲,她是谁啊。”
昌伯爷一听怒道:“混账东西,这是永康公主,还快给我请安!”
杨涛博大惊:什么?永康公主?
乖乖,他们府中何时与永康公主交好了。
“臣子参见永康公主。”说完他还打了酒嗝,夫妻俩一看脸色更难看了。
“博儿,你太失礼了。”这臭小子可别把公主得罪狠了,不然他们昌伯爷可就难了。
听见酒嗝声,沈佳柔秀眉微蹙,闻见难闻的酒味,沈佳柔决定自己要吐了。
“嗯离本公主远点儿。”简直熏死她了。
昌伯爷看向管家,管家会意,连忙让小厮带自家世子下去整理。
“公主,老臣让管家带那孽障下去洗漱一番,还请您稍等片刻。”希望公主不要继续见气,刚才她那明晃晃的皱眉嫌弃,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沈佳柔瘪嘴道:“是该好好清洗一番,本公主都差点儿熏吐了。”
谁家好姑娘嫁给他,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昌伯爷连连道是:“公主,您看这事确实是犬子的错,老臣给您送一些书法字画或者金银珠宝吧可行?”
沈佳柔皱眉:“您老觉得本公主缺这些?”
昌伯爷默了,永康公主确实不缺,可这事他们总得有个态度。
“那不知公主是如何打算的?”他默默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渍,心中乞求希望公主从轻处罚。
沈佳柔摇头:“本公主也不知,反正本公主很生气。”
这下轮到夫妻俩一脸为难,这事要怎处理才好?
昌伯爷想了半天,最后心一横。
“公主,不若您把犬子带回去,您想怎处罚他皆可,只是留他一命,毕竟我们老夫妻俩就这一个嫡子。”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不伤到他儿子以后娶妻生子便可。
闻言,沈佳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行,一个月为期,不管本公主怒气消没消,只要他不再惹本公主,本公主便不会再找你们昌伯府麻烦。”
昌伯爷激动道谢:“老臣谢公主体谅。”
他在心里默默叹气:儿啊,父亲为你尽力了,这一个月尽力别再得罪公主。
目送永康公主带着嫡子离去,老两口松口气的同时也提着心,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到达公主府,沈佳柔淡漠德看了眼换了身锦袍的昌伯府世子。
“长的人模狗样的,奈何是个纨绔,还好扶不上墙的烂泥,白瞎这出生了。”哎,别人梦寐以求的出生,总有人不当回事。
回了后院,沈佳柔便把人抛之脑后,安心用膳了。
阮轻灵一边用膳,一边伺候她用膳。
“公主,您打算怎么处罚杨世子?”她实在不明白,公主为何要把人带回来。
沈佳柔嘴里塞的鼓鼓:“不知。”
反正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甄洛桑夹起糖醋排骨放在自家公主碗中,默默听她们说话。
夜晚,夜黑风高之时,姜若凡的主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若凡察觉到时,吓的不敢大动。
“你想做甚?”他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
保志青淡漠出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听见熟悉的声音,姜若凡愣了。
“保侍卫?”那不是永康公主身边的侍卫长吗?
难道是公主要对他下手?
不对啊,刚才这男人说不会伤害他,那就代表他是安全的,不过公主派人来会不会是敲打警告?
“请公主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
保志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好。这是五百两银票,姜大人收好。”
姜若凡摆手:“不不不,真不用。”
他哪敢要银子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行,主子说了,不要银票,那她就许你一个心愿,前提只要不伤天害理,违背人性。”
姜若凡放松点头:“好,多谢。”
保志青忽的离开,仿佛他从未来过,躺在床上的姜若凡平轻拍胸脯。
他不知的是,这个心愿还真有用到的一日。
张梓柔第二日跟沈佳柔禀明后,沈佳柔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想到府中多了一个人,沈佳柔喝完碗中的绿豆粥抬头。
“那个杨世子在做甚?”
郑书桐赶忙把嘴中的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