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煋赶忙问,“然后呢?你是不是直接拒绝了?”
“没有。”
萧宴栩双标的很理直气壮,“当我听说和我订婚的人是星星时,我立马就答应了。”
萧甫煋,“啊?哈?”你的骨气呢?
“因为是被迫,所以星星并不愿意,我们的相处也不愉快。”
“确切来说,是星星单方面找茬,而我乐在其中。”
“几个月前我的双腿不能行走,不能说话,甚至……”不能人道。
“总而言之,就是某一刻,星星忽然变了,她开始关心我、在意我,而我丝毫不在意从前发生的种种,这才有了你看见的幸福。”
“其实这世上任何的幸福,都是相对的,哥,你没必要羡慕我,你也很好。”
萧宴栩拍拍亲哥的胳膊,这一刻,萧宴栩好像变成了哥哥。
“那你从来就没有怨过她吗?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一点?”
萧宴栩想了想,“当然有啊,只是这对于我对她的爱来说,微不足道啊。”他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阴暗面,也会有负面情绪。
只是当这些和星星站在对立面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星星,只是如此而已。
萧甫煋一时间心绪不定,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想法。
“忽然觉得,在感情这方面,你比我要成熟简单得多。”
“吱(特别轻)——”
迈巴赫平稳地停在齐白画展的门前,目的地到了。
萧宴栩再次拍拍亲哥的肩膀,“但哥你比我经验丰富啊。”
萧甫煋,“你这话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我只是比较幸运点,也比较坚定点,从始至终,我就只想过要和星星有未来。”
“如果她的生命中,提前出现别的人,那我就不会再上前,只是默默守护,便好。”
我会永远成为她的依靠,永远。
“希望我也可以遇见那个人吧。”但他也清楚,有的人的命里,注定没有情感可言,就像有的人,天生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关于个人一生的所见所得、所思所想,也许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写好。
下车时,萧甫煋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尤其是心上的重担,减轻许多。
丢掉沉重的心理包袱后,豁然开朗,看过花开就好了,何必在意花落谁家。
齐白画展门前,齐白和丈夫孟钟泰,以及他们唯一的女儿孟珞珞,一同站在门前迎接来往宾客。
“珞珞,你下学期真的要去木城?想好了吗?”
接待访客的间隙,齐白问一旁的女儿,眼里满是慈母的爱意。
孟钟泰站在一旁,眼底尽是慈祥的父爱。
“女儿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便好,我们做父母的,终究陪不了女儿一辈子。”
“你倒是看得明白,我真是懒得说,也不知道是谁,珞珞前脚刚出国,后脚你就抱着珞珞的照片,一个人喝酒emo,说什么孩儿大不由爹……”
齐白直接拆台,孟钟泰‘笑面虎’的形象就快维持不住,急忙伸手捂住自家老婆给他拆台的嘴,“求求,球球,今天你的主场,给点面子,拜托!”
孟珞珞憋笑,齐白轻描淡写地翻白眼,孟钟泰心甘情愿地受着,只求亲亲老婆别太拆他台就行。
“珞珞,你爸他就这样,别看平日里追你最是严厉,可实际上他逢人就夸你是她的好女儿,骄傲得很。但老一辈的人都这样,当着外人的面那是夸个没完,可正要到你面前,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白拉过孟珞珞的手,笑着道,“父爱如山,珞珞聪明,会懂的。”
“我知道的,妈妈。”
孟珞珞淡淡浅笑,颦笑之间全是大家闺秀的气度与风范,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气场,也是经年累月才能培养出的。
谁人不知金城孟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女儿,从小宝贝得紧,从出生起,前来想要缔结秦晋之好的姻亲人家,是蜂拥而至。
早有传闻孟家有女初长成,邻里城市之间前来求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在金城,若说萧家排第一,那便只有孟家,可与之抗衡一二。
不管是财力、物力、亦或是人力,都可比上一比。
暗里看不惯萧家的人,试图想要将萧家扳倒的人,摆在他们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投靠孟家,姻亲关系最为稳固可靠;二是奋斗几十年,有可能双鬓斑白,萧家依然‘健在’。冒险系数太高,成本太大,都是精明如野狐狸的老家伙、小家伙,谁都能看清楚这两条路之间巨大的悬殊差距。所以攀亲,成了金城热门潮流。
一种最为古老的方式,在信息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再次席卷出新的浪潮。
树大固然招风,可却也能自然形成一片安全区,相伴而生的道理,都世人都懂。
再加上这棵大树,有孟家做依撑,孟萧两家关系素来很好,若非必要,鲜少有人能破坏一二。关系最牢靠,却也最脆弱。
至于如何变换,全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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