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一口一个自称‘妈妈’,南星辞轻蔑又嘲讽的将头歪向另一边,再三进行挣扎,不想让她抱住她的腿。
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死命抓住,不给她留一点呼吸的空间。
她好想哭,好想哭,好想哭……
可南星辞天生就是个倔种,围观的众人,都想要看她哭,她就偏不哭!
世间人皆同情弱者,好像不管人与人之间,发生怎样的争吵,只要有一方先落泪,那人们的同理心,就会不自觉的偏向先掉眼泪的那一边。
而哪怕做错事的,是那位哭的很惨的,人们也不会多加责怪。
“老南家的娃啊,你娘和你爹辛苦把你养大不容易啊!你就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父母和孩子哪儿能有隔夜仇啊,认个错,甭管什么事儿,就都揭过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让你妈跪你?你她妈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上学上的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
一群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对南星辞横加斥责,口若悬河而不停歇。
他们围着她,好像她不道歉,是犯下天大的错误似的。
殊不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倘若父母真的在意孩子,又怎会在亲戚乡邻面前,给她难堪?
“如果不想让我现在当着全村人的面,拿出关系断绝书,奉劝你现在赶紧起来!”
南星辞挣脱不得,缓缓弯下腰,凑到柳月耳边,低声威胁。
“南星辞,你!”
柳月如鲠在喉,一时间气势都低了不少,愤愤然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围观看热闹的邻里乡亲,和蔼道,“大家也都别看热闹了,其实我们做父母的,也有错。不能全怪孩子。”
“改天请大家嗑瓜子,今天大家就都散了吧。”
趁着柳月去搀扶南宫阙的间隙,南星辞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沈明岳和郭梦梦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再怎么说,南星辞现在也是他们的名义上的老板。
两人跟着南星辞皎皎明月湾时,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即将辛苦工作的地方!
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简约而不失精致的外部装修,内里保暖设施一应俱全。
大鹅小鹅、公鹅母鹅们欢聚一堂,好不吵闹,“鹅鹅鹅——鹅鹅鹅——”
他们人还没到楼下的饲养场,便听到此起彼伏的鹅叫声。
“咔哒——”
南星辞拿着钥匙开了院子的门,带着沈明岳和郭梦梦一同参观她一百多只鹅的地下小鹅厂,“这里是保温区,夜间的时候才需要开,白天你们的工作就是在日上三竿时,把大鹅们赶出去放养,等傍晚四五点的时候回来。”
“这里是饲料区、这里是常备药区……”
南星辞带着两人,简单的交代了各个位置的用途。
“乡村大鹅适应性强,好养活,关于这方面的饲养课程,上课的时候我们都学过,现在就是检验理论成果的时候,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
南星辞交代完,便穿过一扇门,去楼下厨房的大冰箱里,取了三瓶冷藏酸奶,递给沈明岳和郭梦梦。
帅狗阿黄欢脱的摇着尾巴,向主人讨要干粮-【汪汪汪——饿了了!】
闻声,南星辞拧好酸奶瓶盖,伸手指了下饲料房,“你们两个,随便一个去拿点狗粮,给阿黄喂上。”
“那你干嘛啊?”沈明岳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郭梦梦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饲料区,取了一袋狗粮,给阿黄喂上,顺便给阿黄换了水。
“我雇你们来,是让你们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看我干活的,懂?”
南星辞没好气的冲着沈明岳道,他还以为在学校呢,想偷懒有她这个组长帮着兜底啊?
那是学校,不是社会!
“说话就说话,态度这么豪横干什么?谁招你惹你了?”
沈明岳愤愤不平的走到郭梦梦旁边,半蹲下,看了眼开心心吃饭的阿黄,内心感叹一句人不如狗。
郭梦梦看了眼鹅舍内的糟糕现场,再看一眼盯着阿黄发呆的沈明岳,最后脑海中想了一遍南星辞妹妹让她做的事情,只觉得荒谬!
唰唰唰——
郭梦梦穿上筒靴,带上口罩和手套,进鹅舍清扫卫生,顺便消毒。
南星辞在一旁看着,余光冷然的撇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明岳,再次拧开瓶盖,将酸奶一饮而尽后,也去鹅舍里面打理卫生。
“星辞,你就让沈明岳一个人待在那儿,啥也不干?”
郭梦梦手里抓着喷洒消毒水的管子,没好气的朝着沈明岳那边看去。
“你永远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南星辞笑笑,手里塑料锹铲鹅屎的动作没停。
一个小时后,南星辞才和郭梦梦将鹅厂简单的清扫干净,而沈明岳,倒在暖呼呼的地暖瓷砖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声,睡的酣畅淋漓。
等南星辞和郭梦梦将大推车里面的垃圾,倒在鹅鹅村的垃圾场回来时,沈明岳才悠悠转醒,“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和郭梦梦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