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久醒来之际，眼泪落下。

身子一阵腾空之感，自己已经不在倾城楼中。

墙壁琉璃瓦泛起闪亮的光泽，可室内却阴冷得吓人。

温亦久脑子有些发懵，还未辨认出这是哪，一只手突然将自己拉过去。

天旋地转间，温亦久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

光线太暗，只能看到泛着冷色的银光。

“呜。”唯一有温度的吻突然侵入。

温亦久被对方身上的锁链硌得难受，想动一动，就被发狠地死死按住。

一条丝绸蒙在眼上，让原本就昏暗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怎么吻都不够，咬着温亦久的唇。

“嗯”温亦久嘴里一股铁锈味，他才知道，是被咬出血了。

一只手轻轻搭上自己的腰，温亦久猛一颤。

别碰哪里。

他怕得眼泪直打转，可却一点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

与此同时，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可以说和梦里那种剜心的疼一模一样，或者说比那更疼。

温亦久猛得推开身上的人，凭着感觉歪倒床边，喉中一阵腥甜，就吐出一口血来。

不适感还没消下，可又被拽回去，摔在床上。

他被掰住下巴，被迫仰起纤细的脖颈。

温亦久是真的怕了，也没有刚刚那种死也不说话的劲。

“温言”温亦久喊人，声音都是抖的。

“呜”身上一疼，温亦久条件反射地缩起身子。

锁链不知道怎么会缠绕在自己身上，被往旁边一拽，温亦久就被勒的生疼。

疼。

你怎么，又这么凶。

他意识不清醒，连呢喃都是胡言乱语。

可那人听不见似的，掐住他的腰。

突然不远处一声叫喊，“言辰！”

温亦久听出来了，是温沉幸的声音，他下意识转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砰的一声，门直接被关上，外面的人急得乱转。

温亦久脖子上的东西被用力拽了一下，立刻出现一道红痕。

“不许看。”

“嗯。”他听出来温言的声音，用着仅剩不多的力气应着。

“等——”求饶的话未出口，温言突然靠近。

“说话。”

“什么。”

温言俯下身，擦去温亦久额上一层薄汗，声音突然又很温柔:“说你是我的，好不好。”

“好，。”

“说。”

“我是你的。”

“再说一遍。”

“是你的。”

温亦久急促地呼吸着。

“继续说。”

温亦久没办法，嘴里一次次重复着:“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不知道说多少遍了，温言似乎还不满意，他皱了皱眉，忽略掉温亦久的闷哼声。

链子“哗啦哗啦”的响着，等不到平息下来的时候。

温亦久被折磨的就只会一句话，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