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锦衣卫指挥使张虎见过陛下!”
“臣锦衣卫北镇抚使宋忠见过陛下!”
“臣锦衣卫南镇抚使沐昂见过陛下!”
锦衣卫三大首脑全部到齐。
朱雄英看着三人问道:“最近朝廷出了一件大事,科场舞弊案,都听说了吗?”
“臣等略有耳闻!”
此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锦衣卫作为朝廷的耳朵,皇帝的眼睛,岂能不知。
“锦衣卫有多年办案的经验,你们三人又是朝廷的栋梁,也都是朕信任的臣子,朕问三位爱卿,你们觉得此事背后到底有没有隐情?”
面对皇帝的询问,三人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中不断斟酌起来。
“陛下,臣认为此事必有隐情!”.
宋忠立即表达了自己看法,有没有隐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既然这么问了,就证明皇帝认为有隐情,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三个人全部叫过来,只要皇帝认为有隐情,那这件事就一定有隐情,即使没有,也要想尽办法查出来隐情。
姜还是老的辣,张虎和沐昂还是太年轻了。
“哦,,,那你说说为何有隐情?”
宋忠拱手道:“回陛下,臣是行伍出身,没读过什么书,也不通文章,只是粗懂几个大字,不过臣也听同僚偶然谈起过科举的事情,臣认为,淮河以北的学子即便再差,还不至于挑不出一个进士,这其中必定有人舞弊!”
“陛下,臣附议!”
张虎终于回过味来了,说道:“这就好比在一块地里种庄稼,南边的地长得好,北边地即使长得差,那也一定有收成,要是说一颗苗都不长,那一定有人使坏!”
朱雄英听后笑了笑,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道理。
“两位爱卿说的也是朕心里所想的,所以朕想让你们去调查此事!”
沐昂刚才没说话吗,这会反应过来了,抢着说道:“愿为陛下分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态度都不错,朱雄英吩咐道:“这一次你们三人联合查案,朕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所有考生现在全部关在贡院,考官刘三吾等人在刑部大牢,朕赐你们锦衣卫特权,去给朕查!”
“在查案过程中不可激出人命,打是可以打,但也不可为了迎合朕意,屈打成招,朕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和朕做作对!”
“查到真相,不必告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直接给朕单独奏报!”
沉寂数年的锦衣卫终于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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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宫门,张虎忍不住问道:“宋叔,这事咱们该怎么查?”
宋忠坦然道:“这还不明白啊,陛下都给咱们指出来了!”
“还请宋镇抚使明示?”
沐昂十分的客气,他来锦衣卫衙门没多久,还没办过什么大案,更何况又在监察内部的南镇抚司,几乎不参与侦查,刑讯的任务,但这一次皇帝竟然让他也跟着一起办案,其中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都在一个衙门吃饭,都是为朝廷,为陛下办事,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宋忠摆手说道:“先查吧,有什么事咱们在商量!”
很明显,宋忠话里有话,不好明说罢了。
北镇抚司全体出动,由指挥使张虎带人去刑部查那些阅卷官,宋忠去贡院查那些考生,沐昂的南镇抚司人少,分开跟着监察两路,沐昂本人跟着张虎一起办差。
临走之时,宋忠悄悄将张虎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小虎,沐昂跟着你,办事别太过!”
张虎眉头一皱,有些不太明白,问道:“他这个人还不错啊,难不成他是,,,”
“你明白就好,一切按照陛下说的做!”
宋忠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后二人兵分两路而去。
之所以让张虎去刑部查案,其实就是为了调走沐昂,南北榜之事他心里一清二楚,根据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问题不在刘三吾那些阅卷官上,而是那些考生八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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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坐落在鸡鸣山南不远处的国子监之内,是历年参加会试大考的专用之地,平常自然归国子监管理。
国子监内传出朗朗读书声,随着锦衣卫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安详。
国子监祭酒胡季安,司业杨淞,监丞宋麟,助教张显宗全部走了出来。
“见过宋镇抚使!”
胡季安先行行礼,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锦衣卫镇抚使也是从四品,但宋忠还挂着一个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虚衔,所以从品级上要比他高。
“见过胡祭酒!”
宋忠不急不躁同样还礼。
对着这些百官刽子手,皇帝的家奴,胡季安,杨淞等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十分厌烦,冷声问道:“不知宋大人前来我国子监有何贵干?”
宋忠冷笑道:“锦衣卫出动自然是为了查案,奉陛下口谕,前往贡院审讯大考考生,调查科举舞弊案!”
司业杨淞站出来说道:“此事早已结案,前几日在武英殿我和胡祭酒全部参与复审考生试卷,南方士子并无舞弊,刘公等人也并无偏私,现在又何来舞弊之说?”
“这是陛下的意思!”